泥鳅看了一眼周围黑漆漆的田野,好像自己置身于真空中一般安静,心中不禁有点恐惧,实在受不了这气氛,师傅们怎么还不上来?
泥鳅焦急的一会儿在洞口边来回走动,一会儿又趴在盗洞口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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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盗洞里传来一阵惨叫,又传来沉重的呼吸声,那声音如同从地狱里传来,阴森恐怖,又有些不甘。
泥鳅心中咯噔一声,难道师傅们出事了?焦急的正准备爬着绳子下去。
突然,洞口下面穿山甲对着洞口歇斯底里的喊道:“泥鳅,快,快拉师傅上去……。”
这叫声中带着颤抖,急促的呼吸中似乎带着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泥鳅大惊失色,脸色瞬间惨白,吓坏了,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肝都快要跳出来了,师傅究竟遭遇了什么?以前不管什么机关墓局,都能破之,这次怎么如此狼狈?
泥鳅颤抖着双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穿山甲从洞底拉了上来,他觉得这一分钟的时间是如此的漫长。
可是,当泥鳅看到穿山甲师父的那一刻,吓得连连往后退了三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铁青,连哭都忘记了。
穿山甲全身都是鲜血,在朦胧的月光下,整张脸已经看不清五官,胸口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个洞,一条胳膊也不见了,全身都在颤抖。
这时,洞底又传来一声“桀桀”的笑声,这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魔力,让泥鳅全身寒冷,有一种立刻撒腿就逃走的感觉。
穿山甲听到洞底又传来那邪恶鬼东西的叫声,立马对着泥鳅吼道:“泥鳅,快逃,不要管师父了……”
泥鳅真的想逃走,可是两条腿不听自己使唤了,如今除了恐惧就剩下恐惧了,呆呆的坐在那里愣是没动一下。
穿山甲说着,从旁边的包中掏出一颗手榴弹,用嘴扯掉拉线,朝着洞口扔了进去,随着一声爆炸,洞口被炸平了,那声音也随之消失。
泥鳅这时才反应过来,大哭着爬到穿山甲面前,问道:“师父,你们究竟在洞子里遇到了什么,怎么会这样啊,大师傅哪里去了?”
穿山甲颤抖着嘴唇,有气无力的说道:“……。一双,一双大眼睛,你大师傅,师父,已经……泥鳅,快逃……”
泥鳅大哭着,背起全身滴血的师傅,就朝着山间小路狂奔起来,不知道跑了多久,反正泥鳅全身上下被汗水浸透了,天色也开始亮了起来。
这个时候,穿山甲传来微弱的声音:“泥鳅娃,你放我下来,我不行了,赶紧放我下来,我有后事要交代。”
泥鳅放下穿山甲,这时,他才真正看到穿山甲师傅的面容,那根本就不是一张人类的脸皮,五官已经看不清楚,脸上好像被剥掉了一层皮,血淋淋的一张脸看的泥鳅只颤抖。
穿山甲哆嗦着双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本发黄并且沾着血迹的破书,然后又掏出一个印章一样的令牌。
“泥鳅娃,你大师傅已经走了,我也不行了,这本书是我们“摸金”一派的传家宝,记载了从祖师到师傅我所有盗墓经验,还有这个令牌,是我们摸金一派的摸金符,你要好好保存,但是,。。。。。。千万不要再去盗,盗墓……”穿山甲似乎还没有说完,就咽了气,眼睛却瞪得老大。
泥鳅刚要抚平穿山甲的眼睛,不了却从穿山甲眼睛中钻出一条指头般大小的虫子,叮了泥鳅一口,然后居然飞了,紧接着钻出第二条,第三条……
泥鳅吃痛,倒吸一口凉气,吓得倒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指头般大小的虫子,一只接着一只从穿山甲眼睛,嘴里、鼻子里,爬出来,飞走了。
等到再也没有虫子爬出来时,穿山甲已经干瘪了,整个尸体只剩下一幅皮骨。
……
……
泥鳅手里拿着一本破书和一个令牌,瞬间觉得自己的天塌了下来,摸着眼泪对着苍天狂吼。
为什么会这样?
可是回答他的只有大山深处连绵不绝的回音!
山风呼啸,吹得泥鳅衣衫猎猎作响,阴暗的天空,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临,诺大的山间,只有泥鳅一人,坐在两个墓碑前,絮絮叨叨的说话。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转眼间两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