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学后。”温潋还不忘补充:“不影响学业的情况下。”
“是跟男生吗?”
温潋垂眸:“嗯。”
盛栖心里早就知道这个答案,并不惊讶。
回家拿来了作业,在她身边慢悠悠地写着。
本该到此为止,这是最恰当的处理方式,她们做彼此最好的朋友就行。
但是情感不可控,越在高压之下,紧张的环境里,就越是渴望出格,做叛逆的事情。
温潋后来在体育课上,从别的同学那知道十八班的八卦,
盛栖为她骂过人,那个男生就针对盛栖,所以被汪正银那伙人欺负了。后来还有波折,那男生好像还找了别人去打汪正银,总之乱七八糟。
还好没有再波及盛栖。
暴力是不对的行为,温潋很厌恶,但盛栖真是无辜的。
被她那样指责,盛栖也没说原因,温潋晓得,她不愿意让自己知道有人在后诋毁她。
再后来又发生一些事,消失一段时间的亲吻奖励重出江湖。
起初还是原来的样子,某一天,她们心照不宣地往深了吻,谁也没有推开谁。
温潋还是欢喜,恐慌,交织翻涌。
但除此之外,她那时候没告诉盛栖,她幼稚地想到一个叫“永远”的词。
……
加完班的人进到便利店,神情疲倦,又待着暂逃苦海的轻松。
盛栖静静打量着,她有时要画各类的人,观察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温潋终于说话了。
“我那时想,温潋你这么喜欢她,能不能吻一辈子?”
她明知说出来只会讨骂,但她还是说了,盛栖就要跟她做回普通邻居了,不说就没机会了。
关东煮没有吃完,盛栖木木地坐着,没有太激动。目光安静地放在她脸上,温和地说了句“谢谢”,也不知谢什么,竟连一句“你还喜欢我吗”也没问。
“走吧,该回去了。”她站起来。
方才观察到的加班人的疲倦似乎分给了她,她连笑的力气都没有,耳边重复温潋的话。
温潋说完彷佛如释重负,那不仅是她高二时考虑的问题,也是前段时间,每次接吻时心中所想。
但她不想再在盛栖的底线上踩,盛栖今晚一直在忍耐,大概到达极限了。
因为她们走到一半,盛栖都没说话。
温潋问出困扰她的事情,“我堂姐加你什么事?”
这个问题好聊多了。
盛栖愿意张嘴,无奈地叹气:“问我是不是单身,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温潋蹙眉,试探着问:“那你明白她的意思吗?”
“不明白啊。”盛栖觉得莫名其妙。
“她喜欢女生。”温潋提醒。
盛栖震惊:“你怎么也知道?”
一个“也”字让温潋百感交集,温栩姐都跟盛栖说了吗?她为什么要说这个?
“她几年前出柜了,闹得沸沸扬扬,家里人都知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