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呀,我的家庭美满和睦,孩子刻苦努力。我父亲呀,是一名乡镇干部,他常常教育我,要注重家庭、注重家教、注重家风,家庭的前途命运同国家和民族的前途命运紧密相连……”何思恺眼里充满了对父亲的崇敬之情。
“哦,你父亲是个好父亲,是个好干部。对了,他老人家还健在吗?”罗子良问。
“不在了,走了很多年了。”何思恺痛苦地摇头。
“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了。”罗子良真诚地说。
“没关系的,罗书记,这是自然规律,他走的时候没有痛苦,也算是善终了。”何思恺说。
“那就继续说说你自己吧。”罗子良说。
“说我?……罗书记还想了解些什么呢?”何思恺问道。
“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安排黄海玲?”罗子良平淡地说。
“黄海玲?”何思恺兴奋的脸慢慢青了。
“是呀,你别跟我说你不认识她?你刚才也说了,要敢于担当,勇于负责,你玩了人家,总不能穿上裤子就走吧?”罗子良说。
何思恺离开沙发,“扑通”一声,跪在了罗子良的面前,“罗书记,罗书记,我错了,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吧……”
何思恺扑在地上居然呜呜哭泣了起来。
“何部长,起来吧,你年龄比我大了很多,你跪在我面前,纯粹是让我折寿呀。”罗子良走回了办公桌边。
“罗书记,您就饶过我这一次吧,副部长我不当了,其他官职我都不要了,就请你保持我的一份工作吧,好不好?”何思恺哀求地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大道理你也清楚,为什么就背道而驰呢?”罗子良恨铁不成钢地说。
“我该死!我不是人!我该死!我不是人……”何思恺在罗子良面前不断地扇自己耳光。
“好了,别打了!你到市公安局治安支队去,黄海玲,田伟,苏浩宇,薛刚都在那里,把问题说清楚,然后你去市委党校读书去吧,好好的思过。”罗子良摇了摇手。
“谢谢罗书记,谢谢!”何思恺鞠了一躬,转身出去了。
一会儿,秘书孟恩龙送一份文件进来,他忍不住问,“罗书记,何部长那样口是心非的人,为何还要安排他去市委党校教书?那样不是误人子弟吗?”
“那不是误人子弟,那是做反面教材。他不是喜欢说慌话吗?那就让他去说个够!当他面对那些前来进修的领导干部们,不知道会不会脸红?”罗子良说。
“我明白了。就是让他不断地拷问他自己的那颗心。”孟恩龙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