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秦扬一巴掌将纨绔打飞,只见那纨绔满脸是血,痛哼不已,地上多了几颗碎牙。
但秦扬并未理会纨绔,而是走到将说书老人身旁,将他扶起来。
“白爷,您带着孙女赶紧走,走的越远越好。”
与此同时,他暗中在老人袖子里塞了张银票。
老人并未察觉,道了声谢后赶紧拉着少女离开。
忽然间,他注意到,少女正回过头痴痴地望着他,不过很快,爷孙二人就下楼去了。
这时候,身后的墨袍男子走到纨绔身边,冷哼一声。
“临阳兵马司最大的官,不过区区六品,其子弟却敢光天化日之下欺男霸女。若非国有国法,我一掌劈死你这畜牲。”
随后,对不远处使了个眼色,不知从哪里跑过来十几个人,将那纨绔和下人们拖了出去。
被踹倒的掌柜已经爬了起来,喘着粗气,走到秦扬和墨袍男子面前:“二位客官,你们惹了大祸了,还是赶快走吧。”
墨袍男子笑着摇了摇头,拿出两锭银子:“不必担心。掌柜的,这些是赔你茶楼里打坏的桌椅板凳。剩下的钱,去对面给我叫些好酒好菜。”
茶楼掌柜唉声叹气,但也只好照办。
等茶楼掌柜走后,墨袍男子又转头问到,“小兄弟,你怕不怕?”
秦扬笑了笑:“怕,又不怕。”
“此话怎讲。”
秦扬又坐回原位。此时茶楼二楼一片狼藉,茶客均已跑光,只剩秦扬和墨袍男子。
“自古民不与官斗。打了临阳兵马司的儿子,寻常百姓肯定害怕。不过,打便打了,大不了惹身官司。当然,这官司他们打不赢。”
墨袍男子也坐了过来,“为何打不赢?”
秦扬看着墨袍男子:“你骂那纨绔子弟时,言辞之间根本不把他父亲放在眼里。后面拖走纨绔的人,看起来眼神凌厉、杀气逼人。你是个带兵的,且根本不怕临阳兵马司。”
墨袍男子大笑,“小兄弟,天下像你这般聪慧的人不少,可坦诚之人就少的可怜。我本以为你会讲一些凛然大义,看来是我错了。现在酒菜还未到,先以茶代酒,自罚一杯。”
既来之,则安之。秦扬虽然猜出墨袍男子可能是晋军中人,让他颇有顾虑。但双方并不知晓彼此底细,不如先放下身份之见。
不多时,酒菜上来。秦扬和墨袍男子推杯换盏,两人对很多事的看法非常相像,自然越发投机。
“小兄弟,不知你如何看‘英雄’二字?”
秦扬手持酒杯,思索片刻:“以我之见,英雄者,可登天之高,可入海之深。”
墨袍男子将酒杯斟满,眉宇间英气逼人,一边细细品味秦扬说的话,一边饮着美酒。
“不妨仔细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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