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某处隐秘的地方。
“降谷,你让我和hagi紧急来这里,还让我们不要留下痕迹,要知道我们可是约了别人,你到底在————”
松田阵平抱怨的声音响起,却在看见场景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本来这应该是很平常的一天,他和hagi研究一下最新的炸弹理论,小卷卷从外面采来鲜美的蘑菇,在带着寒气的冬夜里,他们或许会有一份浓郁鲜美的蘑菇奶油汤。
但是自家那位跑去卧底的人,突然就约他们过来一趟,还说什么千万不要把行踪流露出去。
出于担心,也是隐隐约约察觉到降谷零状态不对,他最后还是选择放小卷卷鸽子,连原本打算留下的纸条也扔进了垃圾桶里。
在来之前,他都想好了等回去怎么给小卷卷赔罪,但在看见眼前的场景时,他脑海里的所有话语都消失殆尽。
这个布置是,一个灵堂。
上面是方方正正的照片,昔日的同学化为黑白,记忆中那清浅的笑容已经永久变成了过去。
“松田。”
降谷零坐在黑暗中,烟的气息从他那边蔓延而上,点点火星在黑暗中展现,带着一种成年男人的疲倦和颓唐,
“今天是hiro的忌日。”
松田阵平不说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地推了推墨镜。
而降谷零显然也没想着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回答,他吸了一口烟,自顾自继续往下说。
“这还是我给hiro办的第一个葬礼,说来也是有些可笑,hiro都离开这么久了,我才有机会弄这个,真是毫不称职的挚友啊。”
降谷零的语气很淡,就像是要和那袅袅的烟雾一同消散在这漆黑的房间里一样。
“小降谷,诸伏他不会这样想的。”
比松田阵平他们早到几分钟的伊达航沉声道。
他们都知道,以降谷零的卧底身份,是不可能给诸伏景光办葬礼的。
不仅不能办,甚至连悲伤的情绪都不能表露出来,有时候还要说一句“死得好。”
松田阵平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既然你邀请我们过来,那岂不是说——”
“没错,我的身份暴露了,就在几天前。”
降谷零随手掐灭了自己口中的烟,随后扔在了地上,鞋尖碾过,表情带着一种释然,
“其实在暴露的那一刻,我第一反应居然是,我终于能正大光明地为hiro感到悲伤了。”
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一场迟来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