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他歪歪头,收起茶几上待客的凤凰烟,在卷柜里拆开一条牡丹,放在茶几上一包。
锁上卷柜门,龚维则在办公室里踱了两圈,晃晃头,又掏出钥匙打开卷柜……
啪,一包大前门扔在茶几上,牡丹烟被收起,又睡进了卷柜。
嘎嘣,卷柜门被锁紧。
龚维则摩挲着下巴看着茶几,想了一想,又拆开大前门的包装,随手抽出两根烟揉吧揉吧扔进了废纸篓……
啪嗒,大半盒大前门被随手丢在了茶几上。
龚维则左看右看,满意的点点头。
他倒退着回到办公桌前,眼睛盯着茶几,手端起茶杯。
吱……
抿了一口茶水吧嗒吧嗒嘴皱皱眉……
抬腿走到茶几前,端起涂自强剩下的那半杯茶尝了一口。
“曹,这不都一样的嘛!”龚维则摇着头自嘲一笑,放下茶杯,“这坏小子!”
沈祖德的办公室是又大又破,破的那么做作和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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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有四十平的办公室里孤零零放着一张刀凿斧刻、饱经风霜的写字台,写字台后面是光溜溜的木头椅子。
办公室里待客的只有两个黑红格的人造革沙发、光秃秃的木质扶手磨得油光锃亮。
两个沙发之间是一个同款刀凿斧刻的双人课桌充作的茶几,涂自强非常好奇,在上面能不能找到一个“早”字。
“稀客稀客,请坐请坐……”沈祖德还穿着那件磨出毛边的黄军装蹬着倔强的棉袜子解放鞋。
“诶诶,你别忙活了……”涂自强小心翼翼的坐在沙发上,嘴里习惯性的客套着。
我尼玛,沈祖德根本没有泡茶的意思,就那么直眉瞪眼的坐在另一只沙发上微笑着。
“没忙活……”沈祖德笑眯眯的补刀。
曹!
“沈局把咱当朋友,本不该这么蹬鼻子上脸。”涂自强心中吐槽,脸上却摆出一副求人办事的虔诚模样,手微不可查的把烟放在破课桌上,“你看巧了,今儿我就有事来求你帮忙了。主要也是实在逼没招了,咋整。”
报纸轻轻散落开一角,露出里面红彤彤的牡丹烟外包装。
“嗨,都自家兄弟,什么帮不帮的……”沈祖德眼睛一扫,非常自然的把牡丹烟收进了课桌书桌堂。
“额……”涂自强愣住了。这尼玛也太顺滑了吧!
沈祖德双手十指交叉,一脸鼓励的笑容、做倾听状。
你小子有事儿?说啊!东西我都收了,你还犹豫个屁老鸭子!
“沈局啊,是这么个事儿……”涂自强努力保持着僵持的笑容说道,“我有个朋友吧得罪了街道主任迟赶超,这个迟赶超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