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苏莞意,你也不看看你配吗。”秦远清一脚将一个饭盒踹飞,“说什么凭本事吃饭,我看你就是想靠这张脸上位吧,看来顾淮洲也并不看中你,要不然,怎么会让你来出卖色相勾引男人。”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了他脸上。
秦远清的头往旁边一偏,脸颊上高高的隆起一个五指印。
他手指轻轻的擦过自己的唇角,眼中的恶意却越发的浓烈了,“看来一切都被我说中了,所以你才会恼羞成怒吧。”
咔哒。
门被人从房间内部打开。
尼克尔不悦道:“比伯,你现在连叫保安这项技能都已经失去了吗?”
即便这房间的隔音很好,他听不到确切的吵闹,但依旧觉得心烦,伤口处的疼痛似乎也越发明显了。
但随着助理将他的轮椅推近,他却闻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
目光落在了那满地狼藉上。
他心头有一股不妙的预感陡然而生,冷声道:“比伯,我需要一个解释。”
比伯张张嘴,有心头一片苦涩,事实上,连他都不明白,为什么这短短的时间内,事情就发展成了这一副不可收拾的模样。
“尼克尔叔叔,事实上这和比伯先生没有任何的关系,是我的一些私人恩怨。”秦远清已经恢复了人前风度翩翩的模样,他故意向尼克尔露出了自己被打的那半张脸,“我的朋友就是因为她的挑拨,对我产生了误会,和我决裂,我只想在这里问一个说法。”
他的这一番话并不是对着苏莞意说的,而是冲着尼克尔说的。
尼克尔看见他脸上的那个巴掌印时,确实先皱了一下眉,但却并没有顺着这个话题问下去,而是盯着地上的食物,“这是你送来的?”
“是我。”苏莞意表情极为无奈,“很抱歉尼克尔先生,下午三点我还有一堂课,所以不能为您准备饭菜了。”
尼克尔薄唇拉成了一条直线,天蓝色的眼眸变得比海洋还要深邃,无边的怒火翻滚出来,又被压制下去。
他淡漠的问:“是谁把这些饭菜弄在地上的?”
比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秦远清。
秦远清有些出乎意料,尼克尔不应该先询问自己脸上的伤吗?为什么要先问那一堆饭菜?
他心中咯噔一下,觉得有点不妙。
尽管尼克尔没有再问第二遍,可是在这巨大的压力之下,秦远清还是极为尴尬的说出了实话,“我刚才一时冲动……”
“那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吗?”尼克尔忽然又打断了他的话。
秦远清脸色黑成了锅底。
尼克尔这是什么意思?
苏莞意双手插在兜里,满眼都含着讽刺:“您相信吗?他不过是将自己的朋友当成了一块挡箭牌,当成了一把尖刀,而对方清醒之后,又被他当成了一颗弃子,什么朋友决裂,这种人,就不配有朋友。”
秦远清:“苏莞意,别以为你在这里颠倒黑白,尼克尔叔叔就会相信。”
尼克尔:“你走吧。”
两个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