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好几次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根本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报复她说他不如一张床的仇。
在这个陌生的怀抱中,她依靠着那些色彩明丽而温暖的记忆存活着,从中汲取着微弱的力量。
惊惧渐渐被驱散了,等她从怔忡之中再回过神时,才意识到她又被他抱在怀中的。
她淡淡地说道:“你可以摘下面具了,我的眼睛,不能看清你了。”
他抱着她的手臂缩紧,一滴眼泪从面具下落了下来,掉在她的脸孔上。
她现在已经没有感觉,所以不知道。
他把嘴唇凑到她的耳畔,问道:“害怕吗?”
“什么?”
她听到了,只是不明白。
即使他夜夜给她送来暖慰,可她依旧只是把他当成个陌生之人。
不依赖,不相信,甚至,不感激。
这天下,本就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
“你会看不见,会听不见,会感觉不到?”
她沉默着,太长时间的沉默。
害怕,当然害怕。
可是,他是一个陌生人,甚至是一个她无法抗拒他的来去,也不知他到底心怀什么目的的人。
她的恐惧,还是不会轻易向这样的人去表露。
如果在她彻底看不见前,她能再看一次白予杰。
在她听不到声音前,她也想再听一次他的声音。
再感受他的体温,他的触碰。
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却只有眼眶酸楚的一点感觉。
“怎么了?”他问。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能在这王宫里来去自如……能不能带我出去?”
这是她第一次向他提出了要求。
虽然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没有平白无顾的帮助。
可是,内心日益积攒起的渴望,让她忍不住提了出来。
她现在已经是这样了,以后会更不如现在。
现没什么好失去的了,她便有了一种赌徒的心理。
他的声音中透出了他的迟疑。“你想去哪儿呢?”
“我想见一个人。”她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
“是谁?”再问。
她摇摇头,不能说。
“白予杰?还是龙炎界?你这种情况,能到哪儿去?”从他口吻之中,第一次听出了生气。
她只是固执地问道:“你有方法的,对吧?”
他冷笑着,“你怎么会知道我有办法?”
她平静地说道:“你可以靠近我,不怕被我传染,只有一个解释,你有解药。”
沉默。
不过短短的时间,他又出声了,没有否认,只是问道:“你既然想到这些,为什么不向我要解药救你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