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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焱被关了十余天,到底还是孩子心性,实在憋不住了,在一次皇甫煜狄“探监”的时候,他痛定思痛,悲哀沉怨地上演了一出戏。
没特别的说什么,但却从侧面清晰地表达了:爹你要是再这么关着我就是你不对了,别说我混蛋什么的,就说你对得起我死去的娘亲么……
皇甫煜狄本来还打算对他放任不理,直到大婚前夕才把他放出来,这么一弄,倒也有些可怜儿子了,沉默的点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皇甫焱求之不得!
说什么都没说亲妈管用!这是他十岁悟出的真理!
谁说千娇阁那种地方乌烟瘴气就学不了本事?放屁!他忽悠他亲爹的招全是跟那里边儿的姑娘学的!
离线的箭都比不上他现在的速度!
皇甫焱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感恩吸到的新鲜空气!
现在就回府!打包!逃!
逃到哪儿好呢?
凤城?水域?塞外?
哪怕是敌国塞外呢!也好过娶个傻媳妇儿毁一辈子!
皇甫焱风风火火的策马奔腾回去,荆南已经在门口候着了,正要跟他说什么,皇甫焱手一拦,怕他耽误时间不让说,天大的事儿也要等他收拾好东西再说!
麻利儿的拾掇完了,皇甫焱轻装上阵,打算被个包袱就上路,把荆南喊过来,“去,给爷准备辆马……”
话还没说完,皇甫焱就消音儿了。
瓦擦,谁能告诉他他府里客厅里坐着的姑娘是谁?
怎么瞅着有点儿眼熟呢?
千娇阁的姑娘?
不对啊,那些人就算再放肆也不敢来这儿啊,更何况他每次出手都很大方,没道理欠银子缠上来啊?
我去了!别告诉他是……是那傻娘们儿!
皇甫焱立即慌张的躲到最近的灌木丛里。
荆南溜溜跑过来,蹲下去看他家爷,“爷,你蹲这儿干嘛啊?”
“傻啊你!”皇甫焱一巴掌把他拍下来,“猫着点儿,猫着点儿……”
一双炯萌炯萌的鹰眼此时来回瞄着贼转,人也神经兮兮的,揪着荆南的领子不撒手,“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说!你是不是被皇甫煜狄那老家伙给收买了?这种贼人进屋里了怎么也不告诉我?而且你怎么能把她给放进来?!”皇甫焱的眼睛更瞪得圆了些,整个人凶神恶煞地,“说!你到底几个意思?是不是被皇甫煜狄给挖墙脚了?”
荆南苦着一张脸,被他拉扯的憋气憋红了脸有口不能言。
寻思着主子爷我何德何能值得皇上挖墙脚啊……
你脑洞不要太大了噻……
“咳咳咳,咳咳……”荆南实在受不了了,嗓子眼儿被掐的太紧直发痒。
皇甫焱见他确实不舒服,狐疑的上下打量了几眼,确定他不是装的才松手。
荆南知道自己捡回一条小命,拼命的呼吸新鲜空气。
然后委屈地不得了的回答皇甫焱那一连串儿的问题,“爷,您一回来我就想跟您说这事儿啊,可您非得拦着不让说,而且是庄丞相把人亲自带进来的,我倒是想拦呢,也得有那个脑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