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骨再硬,也是血肉做的。
瓶子再脆,也是玻璃做的。
是玻璃,就能划破血肉。
鲜血顺着宁正的脑门淌了下来,滑过宁正的眼睛、鼻子和嘴巴。
整个冷月酒吧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保持沉默。
宁正气得浑身发抖,两只眼睛布满凶光,腮帮子都在哆嗦,可他确实不敢还手,也确实不敢和陈冬斗一斗。
“可以了吧?”宁正冷冷地道:“我现在能走了吧?”
“不能。”
陈冬走过来,仔细看了看冯斌头上的伤,又冲宁正说道:“医药费至少一千块,然后我这兄弟是日月堂的副堂主,比一般人更值钱点,念在咱俩同一个公司,平时关系也还不错,要你一万块钱不过分吧?”
天南集团的一个副堂主受了伤,一万块钱其实真的不多。
但他是宁正啊!
“什么?!”宁正当然气得发颤:“我也挨了打、流了血,凭什么还要赔钱?”
陈冬冷冷地说:“我兄弟打你是应该的,但你打了我兄弟,就必须要赔钱。立刻拿钱,否则你今天走不出这个门!”
简直蛮横、不讲道理。
可陈冬就是要蛮横和不讲道理,他要让所有人知道自己不好惹。
你动我一根头发,我就要卸你一条大腿!
当所有人都知道陈冬的恐怖时,那就再没有人敢惹他了。
宁正没办法了,只能老老实实地出了钱。
“干爹,你到底搞什么!”龚婷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叫道:“他是总经理,你也是总经理,干嘛要那么怕他啊!”
龚婷之所以找上宁正,肯做宁正的干女儿,不就是觉得宁正不比陈冬差吗?
怎么结果还是这样?
“你给我闭嘴!”
宁正本身就怒火中烧,一肚子气无处发泄,龚婷还往枪口上撞,怎么可能不拿她撒气呢?
“啪!”
宁正一个耳光狠狠扇在龚婷脸上。
“都是你这个婊子害的!”
宁正狠狠骂了一句,快步离开冷月酒吧。
龚婷的半边脸都肿起来了,鹿小可在旁边叹着气说:“你这是何必呢……”
龚婷恨恨地看了鹿小可一眼,跟在宁正身后也快速离开了。
直到这时,冉庆明才来到陈冬身前,叹着气说:“兄弟,有点太不留后路了啊!宁正不是你的对手,可他好歹也是堂主,如果真处心积虑地要害你,那可真是防不胜防了……”
陈冬哼了一声,冷冷地说:“他要是不怕死,那就尽管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