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郁眼底的光微凛,面上还是云淡风轻,“你会愿意的。就算你不愿意,你也已经躲不掉我。”
说着,他还笑,眼睛对着初芮的双眸,问她:“要试试吗?”
十足的威胁。
这种笑着威胁比恶狠狠的威胁更怵人。
初芮没被威胁到,定眸瞪他:“你想怎么样?你强迫我,我会报警。”
“报警?”江寒郁好似恍然大悟,“报警啊,初芮,你是不是忘了,我都还没先报警。”
“你妈卷走巨款,要是报警抓回来,得坐多少年牢?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
初芮心口一顿,随之攥紧手指,被单被抓出蜿蜒的痕。
江寒郁语气淡凉,不紧不慢道:“我说过,这件事我可以不计较。初芮,任何事我都可以不计较,我要的只是你。”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初芮不明白,从始至终都不明白江寒郁的用意。
江寒郁唇角抿着抹笑,伸手轻轻顺了顺初芮的头发,半垂着眼,“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偏偏是你。”
又是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初芮发觉她根本无法与他沟通,她完全不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心等你心甘情愿。”
江寒郁走了。
留下初芮一个人气急攻心。
这个斯文败类,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
还等她心甘情愿?他哪来的自信???
门口突然又传来脚步声,初芮立即警觉起来。
还好,这次来的人是王嫂。
初芮松一口气,全身的劲也跟着散了。
王嫂送来早餐,是清淡易消化的白粥和几碟小菜,同时还有开水和药。
“初——”王嫂稍一开口,意识到什么,马上改了口,“太太,吃早餐吧,昨晚您发高烧,昏睡了许久。”
“你叫我什么?”王嫂开口的一瞬间,初芮以为自己听错了。
王嫂顿一下,重复一声:“太太。”
“太太??”
“是的,少爷早上吩咐,以后要称呼他为先生,称呼您为太太。”
王嫂一本正经,十分恭敬,可能她也有许多疑问。
一股无语涌上心头,初芮双眼一闭,太阳穴突突地疼。
先生太太——
精神病院不收他真的是他们的损失。
外面隐约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有人走了。
初芮回过神,忙不迭地问王嫂:“他走了?”
王嫂反应一会,理解初芮口中的“他”是谁后,才答:“少爷——先生要去公司,听说老爷这些天身体不佳在国外疗养,公司许多事务需要先生去处理。”
江家老爷子身体不佳……大概就是被梁韵白给气的。
初芮到现在都觉得是不是有人在跟她开玩笑,这些事情简直匪夷所思。
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换过的衣服,问王嫂:“是你给我换的衣服吗?”
“是的,昨晚您淋了雨忽然晕过去,先生把您送到医院,看过医生后又回来这边,折腾了一夜。还好没什么大碍,腿上的伤口也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