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煮青蛙’的手段吗?
果然,对他一秒钟都不能放下戒备。
她咬唇,“可以了。”不让他再继续下去,压抑的嗓音,她黑白分明的眸中已经立刻水光潋滟。
“真的可以了?”他问,嗓音异常的温柔,却是带笑的。
这笑里,以濛听到地满是捉弄和讽刺。
“可。。。。以了。”
见他还要动作,以濛急忙按住了他的手,温热的毛巾下他的指已经握住了她胸前的丰盈。
即便隔着毛巾,她还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手指按压的力度。
火一样的灼烫,似乎能焚蚀她的心脏。
心跳变得紊乱无比,推开他,以濛扯过浴巾将自己包裹住,排斥他的再度靠近。
见此,祁邵珩收回手,将她从盥洗台上抱下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浴巾紧紧裹在身上,以濛的垂着眸,咬紧牙关不再看他一眼。
知道,她的恼意已经很深了。
蹲下身,祁邵珩放低姿态看着椅子上的女孩儿,叮嘱,“阿濛,睡裙就在你手边,换好了要踩在地毯上走出来才更容易站稳。”
起身,他边关门边自言自语,“地上这么滑,可别再摔了。”
祁邵珩一出去,以濛咬着唇大肆喘息,被刚才那么挑。逗,她不可能没反应,但就是因为有反应,她才更觉得羞。耻。
想到那人刚才清隽的双眸,以濛怒意愈发的浓郁。
祁邵珩的淡然,将她的羞。耻反应衬托地更加明显,就像是在告诉她,她势必是要被他掌控股掌之间把玩的。
那人不是别人,他可是她的四叔。
四叔和侄女竟然———
荒唐!
‘被亵玩’三个字浮上心间,以濛将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
自从签了那份协议起,她知道自己不能拒绝,更不能说不,只能这么受着,想到这儿,以濛绝望地闭上了眼。
蜷缩在浴巾里,紧紧地将自己包裹起来,遮了灯光,漆黑中,她像是一个迷了路的孩子。
*
以濛换好睡衣从浴室出来,见卧室里已经没人,才松了一口气。
临近黄昏,卧室里很暗,灯已经帮她打开了。
此时牀上,她原本放在行李箱里的衣服已经全都整理出来,整整齐齐地叠好摆成了两摞。
行李箱、随行包,挎包,依次放在角落里,安放好。
看着眼前这一幕,以濛微怔。
由于在孤儿院长大,以濛从小就十分自立,衣服自己洗自己叠,即便叠的不是很好,也就那样一直到8岁。
后来到了祁家,只有她父亲才喜欢帮她做叠衣服这些繁琐的小事。
如今,换了地点,帮她叠衣服的人也换了,她说不出内心此时的感觉。
相比轰轰烈烈的情爱痴。缠,繁琐小事像是绵绵情话,最是动人。
哪一个女孩儿看到有肯帮她叠衣,收行李的男人都势必会动心,可以濛看着这些她想到的是什么呢?
她想到的是一个男人如何用尽一切手段将一个女孩儿诱拐入局,只为她背负的祁氏股份。
这温情和她这个人没关,若是有这股份的人是赵家小姐,或是张家小姐,以濛相信祁邵珩一样可以做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