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玄默眸色骤然森寒,炉火都凉了一凉。
熙华红衣一闪,已近到佳琳身边,用力的握住了她的胳膊,示意她闭嘴——太子岂是能招惹的,得罪太子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歌细黛置身事外的饮着酒,脸上带着微笑。
佳琳见熙华紧张了,无比的兴奋,甩开他的手,扬起下巴哼道:“就凭你也配喜欢太子妃?你……”
话未说完,佳琳的腰上一紧,只觉脑袋一阵晕眩,转眼就到了正殿的侧屋,映入眼帘的是熙华怒火中烧的眸子。
熙华愤然道:“在太子面前也胡言乱语,你疯了!”
这句话,被正殿里的景玄默与歌细黛听起来,自是听出了熙华的担心。而徜徉在醋海里的佳琳,只觉得熙华又在嘲弄自己,万般委屈和疼痛涌来,呸道:“你喜欢她,你不敢承认,你畜牲,你脏男姬,你离我远点,滚。”
又是谩骂,又是怎么难听怎么骂。熙华收起了所有的情绪,握紧的双拳也慢慢的松开了,看着眼中带泪的佳琳,他狠心的将头一扭,不打算理会她,就自顾自的要走出侧屋。
他又走,每次都这样,他把她气得要哭,他就走,每次一走,就是好久不见她。“臭男姬,你滚吧你滚吧,”佳琳在雪地里站那么久,就是为了看到他,他总这么不在意她。她不禁伤心的口无遮拦,“连皇帝也喜欢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喜欢。你是不知道皇帝看她的眼神,一万个愿意想把封为皇妃留在身边……”
熙华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漆黑的眼睛里再无慵懒,有的是细碎的雷电般的野性之光,一种几乎无法保护雌性伴侣的困兽之态。
歌细黛听得一清二楚,她漫不经心的将酒壶一递,笑问:“要不要试试?”
景玄默摇了摇头,神色不明,似乎在盘恒着某事。
侧屋里的佳琳还在气急败坏,用脚踢踹着他,活脱脱的像个小母老虎。
“我劝你说话用用脑子。”熙华低声警告。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熙华的脸上,随及是继续恶意相加:“你就是别人手下的一条凶狗,本公主看不起你,你有什么资格劝……”
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只不过,是打在了佳琳公主的脸上。
佳琳被打倒在椅子上,愣住了。
熙华的手掌颤了颤,不知道是心里剧痛,还是掌心剧痛,痛得他皱起了眉。凝视着她脸上的指印,他的心被撕裂了,懊悔的向她伸出手,他的手在抖,抖得很厉害。
“你打我?你好,你好的很。”佳琳的眼泪瞬间落下,咬着唇,夺门而出,出了侧屋,经过正殿,奔走了。她奔来时是带着能见爱人的欢喜,此时,她奔走时就是带着对爱人的怨恨。
熙华紧锁眉头,脸色阴沉,走出侧屋,在到正殿时,很郑重的向上座的景玄默跟歌细黛说了句:“对不起,太子若对佳琳的话介意,请都冲着熙华,熙华去去就回,再来请罪。”
话毕,熙华就朝着佳琳追了出去。
积雪湿滑,佳琳边抹眼泪边奔着,一不留神趴在了雪地里。她刚要站起来接着奔,就被一个人搂在了怀里,是她熟悉的怀,是她熟悉的胸膛。
“你别碰我。”佳琳挣扎着,她越挣扎,怀抱越紧。怀抱越紧,她越无力挣扎,软绵绵的束在那个怀抱里。
“我错了,我错了。”熙华温柔的道着歉。每个男人都有自己的软肋,尽管这个软肋时常像锥子,但就是他的软肋。
“你错在哪了?”佳琳第一次听到他道歉,莫名的难受极了。
“你说我错在哪,我就错在哪。”熙华摸着她的头,搂得她更紧。
“你五天没找过我了,是你把我逼疯的。”佳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了,放声的哭了起来。
“是我的错,”熙华轻叹一声,“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你用跟别的男人很亲近的方式,刺激我。”
“你在吃醋?”佳琳探出头,眼中有泪,脸上带笑。
“我在吃醋。”熙华坦言着。
“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