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四小姐,药都是直接拿到附近药铺里去煲好,才带回府里来。免得二夫人又拿这个作借口,说出什么老太太病着,已经够乱了,你们还要来添乱之类不堪入耳话来。
当然,药铺是有这样便利,不过银子方面就不同算法了。幸好陈宝珠手头上,除了给了几千两银子给清鸳哥哥买户籍之外,还剩下一些银子。则且,还有一些其他来源,这些小开支自然不话下。
说起来,这还得从陈父贬官之前说起。有时候,陈宝珠真很佩服宁氏,宁氏虽为足不出户一介女流,但心思比普通人缜密得多。她无时不刻都居安思危。
陈父贬官前,家道殷实,有着数十间铺子,还有几处田产。且不说田产,单这些位于闹市中心铺子,每月收入就是一笔可观数目。但是,宁氏却作了一个很奇怪决定,把这些铺子和田产各卖了一半出去,得来银子全部存入了柜坊里。至于这些铺子和田产卖给谁了,没人知道。
后来,陈父被贬官,家被抄了,田产与铺子全没入官府,就连那些存柜坊里银子,也全部封了。可以说,因陈父贬官与抄家,陈府立马从中流社会掉入下层贫困之流。
但是,宁氏却从来没有担心过。因为,先前一半铺子与田产,她全部交由心腹之人代管。这些人都是宁氏一族家生奴才,对家主忠心耿耿。三年前,宁氏去了之后,他们暗中找到了陈宝珠,把一切都交还给陈宝珠。
陈宝珠仍然将铺子与田产交由他们管理,获利除了他们酬劳之外,全部存入柜坊。不过用绝不会是陈宝珠名字。别忘了,陈宝珠前世可是财务出身,涉及账目方面一点也难不倒她。非但如此,她还把这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让人抓不到一丝把柄。
果然,进入伯宁侯府这些天里,二夫人曾经明敲侧击地问她,手头上还有没有铺面田产之类,说小孩子拿着这些契书不太安全,还是二婶婶替着保管较好一些。
陈宝珠直言道:铺子与田产都被官府抄了去。剩下一些细软。也三年前那个夜晚被那些劫匪洗劫一空了。
二夫人暗恨那些劫匪贪得无厌之外,也别无他法。至此,对于陈宝珠便日益冷淡下来。
陈宝珠笑笑。毫不意,她当然不可以把地契田产之类全部交给二夫人,她不想连这后一点权利也被剥夺去。
而今,有着老太太庇佑,二夫人暂时不会对自己怎么样。而府里头那些捧高踩低人。如若没有一些银子滋润着,指不定还整出些什么东东来刁难她呢。
所以,有这些地契田产收入来源傍身,陈宝珠觉得安心得很。
陈宝珠让清鸳把药直接端到四小姐居住清屏院,看着四小姐喝完药之后,这才把药碗之类端回来。
同时。陈宝珠也从紫兰口中得知,老太太是因一时贪嘴,多吃了此螃蠏。这才导致肠胃不适,上吐下泻。经过宫里来胡太医调理,已经好很多了,如今正睡着。
陈宝珠还是过去看了老太太,略一些做孙女孝道。老太太除了脸色稍差一些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想必是一贯身体康健缘故,这一次意外并没有伤及元气。
从老太太房里出来。走花间小道时,陈宝珠忽然看到一个熟悉人立于不久处一株玫瑰花丛边上,朝自己招手。
是三夫人。
走过去,三夫人一把拉住她手,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会,这才道:“阿弥陀佛,幸好没出什么事情。”
陈宝珠见三夫人装模作样,觉得很怪异,蹙紧眉头问道:“三婶,什么叫幸好没出什么事情,难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三夫人把陈宝珠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道:“路边等候时候,你没有看见什么?”
陈宝珠摇摇头:“那个城郊之地,能有什么?除了树木就是草,连个人影也见不着。ysyhd”
她纳闷地看定三夫人,实不明白三夫人想说什么。
三夫人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道:“我怎么听桂香说,她们陪着四小姐等候时候,看到丛林里好像有几条黑影晃动呢。”
大白天,有黑影?陈宝珠觉得不大置信:“三婶,那个时候四姐姐昏迷着,桂香心中慌张,她胆子又小,又处于那个荒郊,想必是心中害怕,看走眼了吧?”
三夫人似乎不相信陈宝珠话,她摇摇头道:“宝珠啊,三婶说句不好听,本来路上发生车祸一事就十分奇怪,你说好端端,哪里从岔道里驶来一辆这样破车呢。你说那条道本就没有什么人,那个老汉难道算准了那个时候我们要通过那里吗?明摆着就是有人暗中干。而且啊,除了那位车完好之外,其他马车都撞坏了,你说奇怪不奇怪?所以,三婶觉得,这树林里面出现黑影事情,绝对是有可能。”
陈宝珠心里一惊。她知道三夫人对她说此番话意图,矛头暗指二夫人。但是,陈宝珠却从她这番话里听出一丝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