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时宴终于看清他被关押的地方,是一个阴暗的大房间里,没有窗户,角落有一盏昏暗的灯,勉强将四周照亮,时宴在四周看了一圈,都没找到辰光的身影,突然,时宴像是感应到什么,抬头望天花板上一看,果然看到辰光被吊在上头,身体被利刃钻出了几个洞,横穿过身体,看上去极其残忍。
时宴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辰光生病还没好,战斗中消耗巨大还没恢复过来,被穿过身体吊了起来,却依旧为他打开封锁的空间让他恢复灵力,时宴心中一边恨恨地想将这样折磨辰光的人都杀了,一面想到自己几日前还将他关进灵宠空间,导致它生病,心中越发愧疚和心疼起来。
辰光见时宴双眼看得见瞒不住了,低下头和时宴对视,蛇信子一吐一吐的,像是在安慰他一样。
就在时宴打算突破囚笼将辰光救下来,带着它先逃出去之时,外头突然传来了动静。
辰光迅速收起了力量,空间中的灵气又一次被封锁,而时宴也迅速将体内的灵力压制下去,双眼又一次看不见了,时宴听着脚步慢慢靠近,来者站到了时宴面前,即使看不见,时宴也能感觉得到对方将他上下打量他的放肆目光。
维勒看着时宴落魄的模样,笑的格外的讽刺和得意。
时宴听着这声音,心中那股熟悉的感觉又一次腾升起来,但眼前的人很明显不是那名蓝级巅峰驭灵师。
将此人与那蓝级巅峰的人联系起来,突然,时宴脸色一变。
“怎么,认出我来了,时宴……”对方立刻察觉时宴神色的变化,阴沉沉地笑了起来,“好久不见,你长高了不少,身材也越发的好了,皮肤也不错……”
那人着,伸出手将时宴的衣服撩开,在他的腰部狠狠地捏了一把,指下传来滑腻的感觉顿时令对方的动作一顿,见时宴没有闪躲,忍不住再次伸手顺着腰部往上摩挲时宴胸前的。
就在他即将碰到的时候,时宴猛的抬手,将他的手腕抓住:“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副德行,一长进也没有。”时宴阴沉地道,他的这具身体里头并没有关于这个人的记忆,但时宴却认得他。
他和那个蓝级巅峰,都是当初的五人之一!
那个蓝级巅峰如今不管是模样还是气质都与当初有极大的改变,时宴只觉得熟悉却没有一眼认出来,但眼前这个人的笑声实在太熟悉了,时宴顿时想起之前水濂给他的资料,坛光近两年一直在坛国里头没出来,因此具体细节查不到,但维勒就比较简单了,他也在火炎国,但水濂给他的情报维勒本不应该在这附近的几个城市的,因此时宴才打算先去找严冰候,却没有想到,他在找严冰候的途中,居然反而被维勒和另一个人绑回来了!
时宴心中不忿,当初那五个人全是人渣,可是他们不仅是驭灵师,甚至还是极具天赋的驭灵师,当初他们实力至多在绿级左右,但如今却有个人已经达到了蓝级巅峰!
维勒见时宴虽然失去了灵力沦为了阶下囚,脸上却丝毫惧怕的神情都没有,顿时恼怒地瞪着时宴:“时家家主睡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没让你认识到自己在别人的眼中是个怎样的货色!长的这副模样,天生就是下贱给人操的,就算你成为了驭灵师,就你这天赋,难道还想干出什么大事?告诉你,这里可不是时家,我们可没有血亲之间不能残杀的束缚,你现在是阶下囚,被我关着,老实吧你。”
时宴闻言,冷笑两声,不再话。从维勒的话中,显然有许多疑。他成为驭灵师的事情虽然不是秘密,但时宴这辈子除了复仇,可从来没想过要干什么大事,同时维勒还强调这里不是时家,没有血亲的束缚。
如果一开始时宴还怀疑他们是为了钱财绑架他的,此时此刻这一基本可以排除了,既然维勒还不知道家主醒来的事情,还以为他在时家的地位还是过去那样,那么他身上没什么钱维勒应该能够想得到。
到了此时此刻,时宴基本确定他们受人所雇,只是究竟是谁,就需要好好研究了。
维勒见时宴不仅没有惧怕,还依旧那副清高的模样,即使穿着肮脏的衣服,硬是从气势上将他压下来了一截。
作为一名自由驭灵师,不像时宴洛克等人那样,背后有家族撑腰,维勒对于他们这些靠着家族趾高气扬的家伙向来最为厌恶,特别是时宴这样的,过去是普通人是就嚣张的不得了,现在更是成为了驭灵师,还长着一张讨人喜欢的白脸,除了失明的双眼,上天几乎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了,对比起自己艰苦成为驭灵师,结果还要看人脸色讨生活的悲惨遭遇,维勒越发的不忿。
但他始终没有勇气打开笼子对时宴动手,时宴多年来强势的形象已经深入到他心中,他敢欺负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却不敢得罪时宴这样大家族的子弟,连这次过来冷嘲热讽都是仗着背后有人才来的。
“你就继续得意吧你,傲夫可不像我这么好话,还有他的那帮朋友,对你可是垂涎已久,听傲夫已经命令底下的人在他干你之前谁也不敢动手,不过等他爽完了,就轮到大家了……”
维勒完,成功见到时宴变了脸色,转头得意洋洋地离开了:“来人,我们的宝贝已经醒了,快通知傲夫去……另外多叫几个人站外头看守,防止他逃跑啊。”
外头看守的人立刻应了一声,维勒哈哈大笑着离开了。
维勒的话再一次勾起时宴对上辈子临死前的记忆,时宴神情变得阴鸷起来,上一世他是普通人,面对他们这群驭灵师无法放抗屈辱死去,这一世,他好不容易成为驭灵师,难道还要面临同样的命运?
不会的,他辛苦修炼至今,不可能再让自己重蹈覆辙,就算敌不过他们,时宴也会拼死反抗,至于死前他会干出多少疯狂的事情,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时宴趁着此时没人,拿出了治愈系的宝器链器,以及一些补充灵力药剂,疯狂地修炼起来,随身携带的攻击性宝器灵器也一一准备好,
当时宴拿出吊坠的时候,突然发现吊坠又一次发光了,并且光芒只映在天花板上的辰光身上。
时宴心中一喜,抬头看向辰光。辰光在刚刚维勒进来的时候,都快气疯了,维勒心里头提防着时宴,完全都忽略了它的存在,却不知道这个才是最可怕的。
不过此时辰光已经恢复了冷静,和时宴心灵联系之后,时宴将吊坠扔向了辰光,辰光张嘴咬住,那一霎,一股无形的力量透过吊坠流走辰光的全身,肉眼无法看到的力量,但时宴却隐约能感觉得到。
在那股力量的帮助下,辰光原本病怏怏的外形慢慢地变回了原样,身体的伤口也渐渐好转,只是那利器淬了毒穿过辰光的身体,当辰光的身体恢复一些之后,伤口很快又裂开,然后又被吊坠恢复,如此反复循环,时宴看的都替辰光疼,辰光却一也不在意。
时宴这个吊坠它也不是第一次碰到,之前还整日趴在上头汲取灵水,但没有哪次像这次这样,仿佛天生就是和它一体的一般,里头无穷无尽的力量,源源不断朝辰光的体内汇去,至于那伤口的愈合,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