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反应过来,都开始凑趣地笑起来了,很快,大厅里就恢复了刚才的热闹。
郑恭寅笑呵呵地,拉着向小强的大袖子,靠在他耳边小声道:
“向大人,有件事,本侯诚心想求,万望向大人……”
向小强心中一惊,似乎隐隐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郑恭寅继续低声下气地说道:
“小女出走到现在,也有好多天了,一直没有消息……唉,我做父亲的心里焦急啊……向大人掌管人民卫队,手眼通天,情报线索那么多……向大人,如果得到小女的消息,万望告诉一声,我在这里拜谢向大人了!”
向小强一听,就是和他料想的一样,是他女儿的事。向小强看着这个殷切的侯爷,心中升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感:你个老头子,你还不知道吧,你女儿就在我手里,我回头就要让她彻底成为我的人。
但他转过了一个念头,突然吓出了一身冷汗:郑恭寅是那种为了一个没影的线索,就对他低声下气的人吗?他是不是得到了什么风声?
别说,张富山说礼物是郑玉璁小姐交给他的,这个说法都察院不信,报界不信,公众不信,但郑恭寅是不是也不信呢?郑玉璁可是跟父亲暗示过喜欢自己的,郑恭寅完全会相信女儿会帮助自己。那样他就算想不到郑玉璁在自己手里,也会想到,郑玉璁和自己见过面,自己知道郑玉璁在哪里。
向小强出了一身冷汗,笑道:
“侯爷放心,末将一定会派人帮侯爷查一查,要是得到什么线索,一定最快的告知侯爷。”
郑恭寅盯着向小强的眼睛,然后呵呵一笑,很感激地拍了拍他的臂膀。
……
喜宴一直开到下午两点多,客人才纷纷告辞散去。向小强精疲力竭地到倒休息室里,晕晕乎乎地灌着茶。这时候秋湫和秀秀都出来了,三人相视而笑。
向小强笑道:
“走吧,咱去看看咱们收了多少礼金,看看这回喜宴赚回来没有。”
三人来到帐房,一个人民卫队文职军官、还有一个都察院御史,两人正在整理交接账册。按照大明法律规定,官员到了一定级别,婚丧嫁娶这些场合,一定要有都察院人员参与礼金记录。而且规定每笔礼金最高不得超过100明洋。此时盘点完毕,双方都没有异议,御史和那个军官各自在账册上签了字,然后一式两份,御史带回去一份存档。
向小强和秋湫秀秀接过账本,一页页的翻看,发现宾客们的礼金大都是几十元,少数才有一百元的,而且都是和尊贵的身份相符。郑恭寅给了一百元。
中午一场喜宴,一共收了礼金四千多明洋。这对向小强来说真的是沧海一粟。夫妻三人相视一笑。晚上那一场就大多是自己家的人了,没什么高官,礼金还会更少。
向小强发现秋湫和秀秀都还穿着凤冠霞帔,此刻美丽极了。他情不自禁把夫人们揽到怀里,轻轻吻了几下。
“秋湫,秀秀,能娶到你们真好。”
他搂着她们,乘着酒劲,轻轻说着。
……
晚上的婚宴,向小强和两位夫人照例又为大家表演了一遍拜堂。晚上这一场就轻松多了,起码不用和那么多酒。一来人比较少,二来这些只是亲友而已,并没有军政界需要拉拢、仰仗的人,可以放自在一点。而且他们的身份全部比自己低得多,没人敢像中午那样给自己灌酒。
这一场一直闹到晚上十点多,司仪总算宣布,按规矩,新郎官也该入洞房了。大家纷纷起身跟向小强道喜,笑哈哈地起哄起来。向小强进也是面红耳赤,遁走。
丫鬟领着他走进那座红砖楼,登上二楼,在楼梯口恭敬地问道:
“大人,您今晚是想……”
向小强脸“唰”地红了,连忙道:
“你下去吧,没你事了。”
丫鬟如蒙大赦,红着脸窃笑着退下。
向小强左右看看,左边通向秋湫的房间。右边通向秀秀的房间。
向左走?还是向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