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成保一刀迎上去,砍翻了一架云梯,侧身再一刀,结果了一名爬上来的死士。
守城的安南士兵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挥刀或伤敌,或砍断云梯。
厮杀腥血间,第一波云梯全部被砍断,士兵跌落城墙,但他们都是百战老兵,身手矫健,跌落下去,毫发无伤,换过云梯,又来攻城,在掌握了城墙的高度之后,第二波的攻击力显得更为凶悍。
阮成保带头猛砍云梯,只是这云梯用水浸过,用鲜竹赶制,韧性绝佳,极难砍断。
依照阮成保的臂力,还要砍两三下,方才能将云梯砍断。
那些普通士兵,少则七八下,多则十几下,委实浪费力气,有的甚至在死士爬上来只好,云梯依然没有砍断。
如此,连续砍了十几波次,安南士兵臂力酸麻,却没有杀死多少死士他们有武功,跌落城池,根本就毫不在意。
花无意吩咐阮成保:“云梯保留,只杀死士。”他发现士兵耗费了力气,却不能伤人,此消彼长,又哪里能守到明早?
“是!”
阮成保急忙传令下去。
正因为这个命令,战斗彻底进入了白热化。
死士一**的攻上来,刀光闪烁,悍不畏死的出刀。
阮成保早就让士兵列队备刀,只等着死士爬上云梯,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乱砍。
安南士兵胜在地利,而定南王的中军死士胜在武力高明,悍不畏死。
在如此局面上,通常两三名安南士兵才能交换一名中军死士。
“杀!冲上城墙,赏万两黄金。”曹金德亲自在下面督战,看到攻下城池的机会来临,急忙亲自擂鼓助威。
噗噗……
血溅城墙。
白刃战进行了半个时辰,六千安南士兵惨死城墙之上,战斗异常惨烈。
曹金德亲自擂鼓助威,中军死士愈战愈勇。
定南王站在后面,看着辉煌战果,疯狂大笑,叫嚣道:“好儿郎,不愧是百战无敌的精兵将士,给本王杀杀杀,杀出一条血路,城中有香喷喷的女人,任儿郎们随意奸。淫,有数不清的金银珠宝,随你们掠夺,王公贵族,随你们践踏侮辱,杀杀杀,儿郎们,胜利就在眼前,杀啊!破城!”
这一番叫嚣,鼓动,让中军死士热血沸腾,笑看生死,似猛虎出笼,越战越勇。
新一轮更疯狂的扑杀,中军死士几乎能以一敌四,杀得守城士兵心生胆寒,战斗力更为瀛弱。
又是小半个时辰,安南士兵死伤足有万人。
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倒下,阮成保呲目欲裂,嘴唇都咬破了,悲戚道:“师傅,快想个办法啊!”
林中则眉目深沉,虽是文官,却安之若素,视鲜血如清泉,不见半点慌乱。
他看着正在击鼓示威的曹金德,一字一顿道:“可能一箭穿心?”
花无意意识到安南士兵在定南王的强攻之下,意志逐渐消沉,甚至有瓦解之势,心中分外沉重,暗想着安南士兵训练不足,赢弱得不可救药,换成大燕士兵,怎么会陷入这么被动的境地?
安南士兵输在士气,而不是真正的实力。
花无意知道自己必须要把散掉的士气找回来,否则,又怎么可能拖到明日凌晨?
他眼望着擂鼓助威,意气风发,远在一百八十步开外的曹金德,对身侧的阮成保说道:“可有二石强弓?”
“啊?师傅要二石强弓做什么?”
阮成保吓了一跳。
一石是一百二十斤,二石就是二百四十斤,二石的强弓,光重量就是二百十四斤,只要把二石的弓拉满,那威力是出奇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