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在袭击中遇难的秦国国尉季缭等人的尸身被运回秦都咸阳的时候,阴霾的天空中阴云翻卷、电闪雷鸣,预示着一场大的风雨又要到来。
秦王嬴政亲帅秦军五千精锐及咸阳守备军和枢密府特种战队、君王卫队、朝中大臣们在咸阳东门外列阵迎候,军旗飘舞、鼓角长鸣,众人神情肃穆、心中却慷慨激昂,仿佛在迎接凯旋的武士。
“向国尉敬礼!”,那是蜚蠊蒲有些声嘶力竭的吼声。
面对马车上拉载的棺木、那上面都覆盖着秦军的战旗,季缭将军的印信放在灵柩上的木盒中。
两厢的众军兵齐喝一声,骑兵抽出擦拭的锃亮的马刀,手臂平举致以骑兵军礼。轻兵掣出佩剑,以剑刺地躬身施礼。曾与尉缭朝夕相处的枢密府战队士卒们半跪迎候。李斯领群臣垂手侍立。
秦王嬴政心如刀绞,可这次没有落下一滴眼泪,他手捧一只硕大的玉碗,碗中是满盈盈的秦地烈酒。“将军,本王赐酒!此番,天人相隔,你们且痛饮个够吧!”
说罢,秦王对着尉缭的灵柩以酒洒地,喃喃自语:“将军走的时候,本王竟忘了与你把酒话别,终成此生遗恨!将军啊,这次你我君臣就痛饮个一醉方休。来,干杯!”
秦王从侍从的托盘中取来酒爵,一饮而尽。“将军,我们来一个君臣约定。本王一定会成全将军的遗愿,真正建立起一支如虎如狼的强大军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饮马江河、一扫**!等到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再为将军在咸阳竖起一座铜像、这一代秦军奠基人的塑像!将军,我们连天妖都打得,何俱地上的虫豸?”
“李斯、蜚蠊蒲听令!”
“诺!”李斯等人上前,秦王嬴政命令道:“传本王谕令,明日举行隆重的国葬,三秦节哀!葬礼已毕,汝等速去与将军复仇!疑凶无论何人,无论藏于何处,纵使藏匿于蚁穴鼠洞,也要把它们给我大秦翻找出来,抽筋剥皮,以消心恨!”
次日,整个的咸阳都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无数的市民簇拥在街道两侧,不愿意来的也被保甲驱赶出了家门,来为王国的国尉送葬。赵高小心翼翼地把马车停靠在路边,挤在人群中看热闹。
在君王家送葬的队列中,他看到了自己的表弟--秦王嬴政亲自扶着灵柩前行,神情悲戚、泪水长流。赵高心中感叹:“唉,这是天不助秦呀!听说那季缭治军颇有些手段,和那个该死的李斯,算是秦王的左膀右臂。如今天不作美,被卸了一只胳膊,也难怪我那君王表弟悲催呢!好事,好事呀!天公打雷再劈死那个李斯,那就太好了!”
赵高正胡思乱想,忽然一个官军走上前来,一把抓住赵高的胳膊,“你,出来!”,赵高面如土色、顿时惊慌失措。“小民赵高,良民啊!真的是良民。俺是内宫的马车夫,给太后赶车的啊!”
不由分说,赵高被揪出了人群。原来,抬尉缭的灵柩的一共有十六名遴选出来的秦军壮汉,两侧各八人,都是体格魁梧的军士。抬着巨大的灵柩正行进,不成想一名抬灵的军兵把脚裸崴伤了,疼的呲牙咧嘴,脚下步伐散乱,眼看无备用人选,只好临时抓丁了。那赵高身躯魁伟、站在人群中如鹤立鸡群,被管事的瞅个正着。“就是他了!”
“俺的马车呀!”,赵高急的满头大汗。
“废话少说,马车有人给你看着!快点换装!”,众军兵按住赵高,七手八脚给他换上一身军人的服饰。“去!抬灵去。”
赵高无可奈何,被推着上前替换下了受伤的军士。这个杠子的重量对赵高来说轻如鸿毛,可他心里不情愿呀!“奶奶地,老子欠你吗?---倒霉!”
这个换人的动作,被扶灵送别国尉的秦王嬴政察觉了,他只是抬头凝视了赵高一眼,立即就认出了这位令自己头疼万分的表兄。秦王默默低下头,不再看赵高。电光火石之间,赵高与秦王四目相对,也立即变得规规矩矩起来,心中惴惴不安地打着小鼓。
不一会儿,秦王又伤心地哭泣起来。陪着灵柩的军兵们干嚎着伴随哭灵,赵高也只好硬挤出几滴眼泪,咧开大嘴“嚎叫”起来,队列中竟然数他哭的最为响亮。
赵高有些滑稽的哭声,又一次吸引了秦王的注意,他静静地倾听。只听赵高嘴里还念叨:“国尉啊!你走了--好似犀牛失角,可让大秦国咋办呀?”
秦王心说:“妈的,这个混蛋赵高。秦国该咋办你操啥心?不过这赵高哭的悲悲戚戚、还算真切,不像是装的。他身边那几个人听哭泣声倒真是装的。赵高这个天上掉下来的本王亲表兄弟,倒是有些意思。”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