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山道:“当年据说得罪了县里的干部,在村里住不下去了,便搬走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在晚上搬的家,第二天,屋子就空了,谁也不知道搬去了哪里。”
“哦!”宋浩听了,无奈地望了唐雨一眼,意思是,寻找麻沸散的这条线索断了。
唐雨也自无可奈何地一笑。
“对了大叔,宝根兄弟说,离你们村子三十里外有个木连村罢,可知道一个叫丁奉杰的人?也是个中医,年纪应该很大了。”宋浩又问道。
刘山听了,摇头道:“我倒也认得木连村的几户人家,不过不认识这个叫丁奉杰的,并且没听说过木连村还有个中医大夫的。明天让宝根带你们去打听一下罢。”
“是这样!”宋浩不免又有些失望。师父肖伯然虽是与那丁奉杰有过二十年之约,可是这二十年里谁也不知道发生什么变化,若是那丁奉杰作古仙去,岂不又要寻个空山不见人。并且听师父说,那丁奉杰常年游医在外,便是现在还活着,可能按时回来赴约?还有,以丁奉杰的本事,应该是有名的人,可刘山并不知晓这个人的,那可是师父极其看重的一位民间医家,是将《奇方验抄》所托付的人。此行若是拿不到此书,就空走一回了。
唐雨见宋浩一付索然无趣的样子,知道他的心思,安慰道:“有些情况可能刘大叔并不了解,我们明天去看一下就知道了。你师父既然让你前去赴约取书,就不会令你空手而归的。”
宋浩叹息道:“两件事已废止了一个,希望另一个不要再令我们失望的好。”
唐雨道:“你那师父不是一般的人,应该不会让你去做一件没有把握的事,这一点上我倒是对他有信心的。”因纪冬阳被意外惊走一事,唐雨对那肖伯然和上清观,在思想意识里已经有了自己的转变。
刘宝根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将货车修好,此时走过来,一边用抹布擦拭着手上的油污,一边感激地笑道:“多亏你们了,否则到晚上也不能及时修好的。我们现在走罢,我的车在前面带路。”
唐雨一摆手,和宋浩上了车,两辆车先后启动离去。
数小时之后,前方视野里呈现出了一汪碧水,且逐渐扩大了去。
“到青海湖了!”宋浩、唐雨二人见之一喜。
车行愈近,愈见那湖光山色,绮丽壮美。水波千顷,候鸟群飞,高原之上竟也有这一奇妙所在。若不是自己的车跟着刘宝根的车,唐雨和宋浩很是想停下来观赏一番这美丽景致。
一路行来,前方出现了一座渔村,当是那盐石村了。进了一处宽敞的院落,两车停了,刘宝根从驾驶室里跳了下来,走过来笑道:“到家了!”
宋浩、唐雨下了车,再看时,对面是七八间瓦房,石垒的院墙,一条拴着的狗在朝着陌生的客人吼叫。随被刘宝根一声斥责止了声去。
接着迎出了两个女人,年纪大的是刘宝根的母亲,年轻的是他的妹妹。一家人很是热情,将宋浩、唐雨让进了屋中坐了,茶水、水果的端了上来。
“你们住在这美丽的湖边真是好啊!”宋浩羡慕道。
刘宝根笑道:“那是当然,你们来的还不是最好的季节。要是春天来,到湖里去走走,那才叫美呢!尤其是湖中的蛋岛上,鸟群铺天盖地,筑巢垒窝,产卵下蛋,密密麻麻,遍岛皆是,人难驻足。冬天来冰上捕鱼,更是一大乐事。今晚给你们煮几尾湟鱼吃,这是青海湖有名的鱼,你们外地人未必吃过呢。若是不着急办事,这两天我可以带你们到湖里玩玩。”
“谢谢你了!等我们明天到木连村办完了事,才能有心思去玩。”唐雨笑道,并望了宋浩一眼,知道宋浩不办完事情,是不能尽了兴头去玩的。
刘山道:“你们要找的那个任志千,原先和村里的老支书一家的关系比较好,一会我去他家问问,看看有没有这个人的消息。”
宋浩听了,一喜道:“谢谢大叔了!若能找到此人,对我们来说意义非常重大。”心中又自升起了希望。
刘宝根道:“宋大哥,你找的这两个人都是老中医罢,难道说你也是医生?”
宋浩道:“我们都是习中医的,找那两位前辈,是想拜求些医学上的事。”
“你和唐大姐都是医生啊!”刘宝根惊喜道:“有种病你们能治不?”
宋浩道:“说说看!”
刘宝根道:“村里有一位高老头,八十多岁了,是个孤寡老人,一辈子据说未曾睡过觉,现在也是,也不觉得困。”
“不眠症!”宋浩闻之讶道:“此症罕遇,也仅在古医书中偶有记载,没想到竟在此地遇上。”
刘山道:“这高老头据说是在二十岁上得上的这种怪病,不过他自己却认为不是病,而是一种特异功能呢!当年那个任志千还住在村里时,曾给高老头配了付药,说是吃此药能治他的不睡觉的病,可那高老头不治,说是不耽搁吃喝的,治它做啥。并且这样子等于延长了一半的寿命。也是他没有任何不适之感,晚上别人在睡觉,他则躺在那里想事。”
唐雨讶道:“即便没有任何不适之感,也不曾影响他的生活,可是不羡慕人家睡觉的感觉吗?”
刘山道:“可能一人过活,独性惯了,耐得下寂寞,说是睡觉占了人生一半的时间,浪费生命,也自以此病为豪,用那不睡觉的时间读了很多的书,想了很多的事。多半脑子用过度了,说话也多是怪怪的,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