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寒来的时候,还带回两个人,准确地说不是他带,是那两个人尾随他过来的。
她们正愁无处投宿,听说山里有间木屋旅馆,告诉她们这事的人一定没看过报纸上的讣告,她们半路看到陈清寒的车,正是驶向山林,所以挥手拦车,想搭他的车。
陈清寒听说她们要来木屋,就告诉她们这已经不营业了,来了也没用,不如趁早调头回城里找地方住。
她们问陈清寒他要去哪,是不是要到木屋这来,陈清寒说新房主是他老婆,他确实要到木屋这来,但不是投宿,是来和老婆一起度假。
于是……两个姑娘尾随他过来,请求我借一个房间给她们住,她们是穷学生,城里的旅馆全涨价了,只剩价格高得离谱的‘高等套房’,有空房她们也住不起。
也有城内的居民愿意把自家房间租出去,她们去看过几家,实在住不下去,不是孩子太多闹翻天,就是房东看着像瘾君子,她们两个姑娘出门在外,人身安全总是最重要的。
我听她们说得有理,年轻女孩子出门在外,当然要保护好自己,可她们凭啥认定我这安全?
听我这么问,两个姑娘眨着大眼睛回答:“别墅管理员说你这安全。”
好么,原来是他!
由此可见她们去过花园别墅,要不是天降大雨,两个姑娘穿的又单薄,我是不会收留她们的。
雨来得特别巧,哗哗地暴雨一下,再把人往外赶,那就有点不厚道了,她们俩是步行来的,再让她们走回城,那非得淋出病来不可。
眼下的时节,白天温度还算高,可傍晚时挺凉的,雨也带着寒气。
我收留她们住在楼上,莉莉和莉莉丝住过的那间房,旅馆老板的柜子里有换洗的床单枕套,我拿出来让她们自己换。
楼上的几个房间自从我接手这地方就没打扫过,我不需要睡觉,整天坐客厅的沙发上玩手机。
热洗澡水需要现烧,橱柜里有咖啡和茶包,我把东西的位置告诉她们,需要的话她们自己服务自己即可。
陈清寒不在意我为什么突然买房,他只关心我是否安全,有别人在这栋房子里,我不方便跟他言语交流,就用手机和他打字聊天。
那两个姑娘洗完澡自己到厨房烧了热水泡咖啡,又借用面包机烤热两片面包,咖啡和面包片是她们自带的。
她们说自己是穷学生,我觉得应该是实话,她们看着年纪不大,吃喝这些东西都自备,背包和运动鞋有些旧,我想把旅馆老板存的水果罐头卖她们,但她们不买,我只好让陈清寒吃了。
陈清寒还没到放假的时候,他请了两天假提前过来,我跟他说过好几回我没事,在这过得老悠闲了,他就是不放心。
他说必须看到我才能真正安心,看到我人好好的,他的精神立刻就放松了,在我住过的单人间睡下。
能把继承了我血脉的强化‘人’累成这样,可想而知他最近有多忙,我没打听关于他们那个神秘任务的事,但给我的感觉就是他进了黑煤窑,而且还得亲自下井挖煤。
他担心我在这边有危险,肯定又加班加点的工作,才能提前两天请假回来。
唉…于修还是我救出去的,如果我和怪物狭路相逢,倒霉的是它们呀!
雨下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陈清寒比那两个姑娘起得早些,我们俩商量去兰岛的事,我意思是让他多休息两天,正好在海港看看热闹。
海港难得如此热闹,以前就算有游客,也是稀稀拉拉,不会给这座小城造成多大的影响。
现在城里到处是人,来了不少自媒体探险人,有单打独斗的、也有三五一群地,他们聚集在城中,打算去闹鬼的别墅探险。
警方已将六人的死定性为自杀,至于后续如何从另一个角度展开调查,目前还没准信儿。
这事肯定要交给像我们单位这样的部门处理,只是后续调查加国没请华夏帮忙,我们就不用出手。
花园别墅成了另一种特色的旅游‘景点’,很多人不相信六个人会同时自杀,尤其是六名死者的家属以及他们的朋友、同学。
原来那六个人还在上学,是另一座城市某大学的大三学生,放假了跑来这边玩。
原本预计要玩上三天,结果第一天晚上就出事了,六人的父母无法接受孩子集体自杀的说法,要求警方继续调查。
他们还组织了一些人在警局门口抗议,他们喊出的口号是‘还我真相’,这事被记者拍下来,上了新闻。
我作为此案的唯一目击者,被掌门通过关系隐去姓名,只用化名,警方那边我倒不担心,他们的嘴起码比管理员严实。
但几天过去了,管理员似乎没将我是目击者的事告诉任何人,这让我有点意外。
管理员的脸倒是经常出现在新闻中、报纸上,以及一些自媒体的采访视频里。
官方正式对外公布的信息是没有目击者,管理员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只有警方的卷宗里记录了我的存在。
因此管理员成了海港名人,对六人集体自杀事件感兴趣的人,都去采访他了。
我看他很享受这种被追捧的感觉,在镜头前十分健谈,他当晚在场,知道每具尸体的位置,他隐去了我的存在,说是把钥匙忘在门卫室了,晚上折回来拿钥匙,发现别墅里的灯亮着,他以为有贼,便通知了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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