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上插着钩棍,说明这就是那晚我没追上的生物。当时它背对我,我没瞧见它正面长什么样,现在看清了,它也被我火化了。
全身就剩半只翅膀,剩点是点,拿出去带回单位能做标本。
这东西有翅膀像鸡,只是羽毛很短,脑袋像颗狼头,没有尾巴。
考虑到它可能有同类,而且都会飞,我决定杜绝后患,把塌陷的这个洞封死。
我们没在发现地洞的第一时间将它堵死,是以防万一,万一这东西没回来,在外面‘过夜’了,把地洞封死,它无家可归,只好在外流浪,到时我们想抓它更加困难。
当然也不排除它和同类一起出洞,只有它回来休息的可能,所以我在地洞里还要多待一天。
如果牧场主家没再发生羊头消失事件,那基本可以确定就是这个生物在偷吃羊,暂时没有同伙。
不过现在地洞塌了,我不能在底下等,只能在上边等。
从塌陷的坑里爬出来,除了戴着脸基尼的脑袋,全身都土。
我把外套脱下来甩了甩,抖去上面的土,大面看得过去又穿上。
脸基尼一摘,坐在石头堆里45度角望天,待到天光放亮,我接到陈清寒的电话,他让我把地洞封了,回牧场去。
他在电话里没细说,但牧场昨晚出了点事,我把地洞周围能搬的石头全扣出来,挑一些像浴缸那么大的,滚到塌陷的坑里,一层又一层,直堆到小山高,才拍拍身上的土,回牧场去了。
早餐时间餐厅里的气氛低沉,我回去时牧场主一家和租客正在吃早饭,陈清寒在大门口等我。
我到餐厅跟他们打声招呼,就要到楼上去换衣服,餐桌前少了一个人,但我没问,陈清寒跟着我上楼,回到我们的房间,陈清寒才告诉我,昨晚小情侣中的女孩出事了。
她在浴室洗澡,洗了很久也没出来,她男友奇怪,敲浴室的门没人应,推门一看,女孩靠墙坐在地上,像是晕了过去。
她男友连忙叫牧场主,想让牧场主开车送他们去医院。
牧场主上楼查看情况,发现女孩没在床上躺着,而是直挺挺地站在窗前。
女孩的状态明显不对,牧场主立即到我们的房间敲门,把陈清寒叫出来了。
他或许是因为怪物的事,对我和陈清寒产生了某种莫明地信任。
女孩的男友却没牧场主想这么多,他见女孩醒了,还挺高兴,跑进屋想问问女孩感觉好点没有。
结果女孩这一回头,把男友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女孩的脸已经完全变形,脸皮从耷拉在下巴上,有个东西就像从她脑子里硬挤出来,把脸给撑破了,那东西异常丑陋,不知是个什么活物。
女孩的四肢仍然可以动,只是不协调,像刚会自主行动的木偶。
普通人见了这样的怪物,吓瘫是常事,陈清寒给男的拖出来,把房门关上,叫牧场主拿钥匙从外面将门反锁。
怪物随后撞门,好在它撞不开,它操控着女人的身体,那女人长得小小巧巧,又骨瘦如柴,力量小得很。
她男友完全慌了神,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成这样。
牧场主要报警,陈清寒建议他再等等,这事可能没这么简单,警方插手的话,也许事情会更严重。
陈清寒希望他们等到今天再报警,也就是等我回来再说。
牧场主昨晚就问过他我上哪去了。
陈清寒说我们在外边发现了一个地洞,怀疑是吃羊的生物藏身的地方,他留下我守着地洞。
牧场主还说他太大胆了,居然让女孩子留下,简直是冒险。
陈清寒跟他说你别小瞧我老婆,她比我厉害。
牧场主半信半疑,我说刚才进门的时候,牧场主虽然坐在餐桌前没起身,但眼睛一直盯着我,估计是想看看我有事没事。
我换好衣服,洗了把脸就跟陈清寒下楼,到餐厅和牧场主他们商量怪物的事。
怪物还在房间,已经不撞门了,她男友蔫头耷脑地,脸色相当难看。
其他人都吃完了,只有牧场主的二女儿仍在往嘴里塞食物,牧场主的妻子一脸担忧地看着女儿,劝她慢点吃。
小女孩根本不是吃的快慢的问题,她吃的太多了,光是我看到她的这会功夫,她就吃下去两条面包棒。
她吃东西的眼神透着‘凶狠‘,只有饿极了人才会露出这种表情。
她只饿了一天,不该是这个样子,陈清寒说小姑娘昨晚自己吃了一只烤鸡,外加五个面包圈,一桶牛奶,还有一包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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