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萧应瑄虽然狂妄冷酷,可是做这些无关大局的事他应该不是那么简单只是为了发泄纳兰韵选择萧应禛而已。
福英见她出神,十分狗腿道:“娘娘,奴婢会继续查浣纱的死因的。请娘娘放心。”
安如锦回过神来,神色清冷:“不用了。一个死人你能让她开口吗?去查查当初浣纱是怎么到兰妃身边的。”
福英连忙道:“可是这样的话要出宫。奴婢可不敢乱出宫,奴婢是内监,出宫是要手谕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安如锦正冷淡看着他。
安如锦冷冷道:“本宫以为什么都难不倒福英公公。”
福英缩了缩脑袋:“是是,奴婢去查,一定查出来。”
福英退下,脚步仓皇踉跄。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背后那一道冰冷的眼神总追随着自己。生平第一次他有种被人掌握股掌中的错觉。
那只掌握他的手,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则死……
安如锦注视福英消失这才收回目光。福英是她傅家被抄斩的关键一环。所以她把他调配在身边日夜监视。在她身份曝光之前,不会有人对福英动手灭口。
可是同样的,如果她没有在身份曝光之前取得巨大的权力和实力,贸然对福英动手,那就是自掘坟墓。
福英,什么时候对此人动手至关重要。她已经忍了这么久了,不会再轻举妄动。
对了,还有一个人。她也许要去拜会一下了。
安如锦眼中掠过森冷的寒意。
……
一辆普通的马车在衙门口接上苏渊然后向城南而去。
马车虽不起眼,但是内里做得很舒适,甚至连平常的颠簸都比平常的马车少了许多。苏渊靠在马车的软垫上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如今身为驸马,因为之前有了功名在身,为礼部侍郎。现在很多人都拿眼盯着他,若是在公事上不勤勉,也许一道参奏就递上去。
不过就算他日日应卯办事也有人背地议论。公事不顺遂,家事也是一团乱,更兼他心中的秘密和要办的大事……
马车忽然跳了下,将苏渊从沉思中拉了回来。他冷喝:“到底出了什么事?”
车夫连忙道:“有个小孩子蹿了过来。驸马大人,小的以后会注意的。”
苏渊正要说话,忽然一个石子骨碌碌滚进了车厢中。他目光一冷,手抄起看了一眼。
忽然他道:“不回公主府了,回苏府。”
车夫应了一声,立刻调转车头去了苏府。到了苏府,苏渊下车来由偏门进去。过了半盏茶功夫,他换了一身不起眼的灰白长衫悄悄拐出了苏府。
又过了小半刻,他来到一处别致的院子中。这院子白墙黑瓦,当中有一个大大的水缸,水缸中锦鲤嬉戏,水草茂盛,一派安然。
院子中空无一人,只有空气中浮动着悠悠暗香更添静谧。
苏渊看向阁楼,眸光微冷,冷笑:“装神弄鬼。打算什么时候出来相见?”
一道幽幽的声音传来:“苏驸马就这点胆量吗?”
苏渊微微一怔,几息之后,他已到了阁楼二楼。
放眼看去陈旧的楼阁干干净净,纤尘不染。整个楼阁很空阔,桌椅凳子都没有,只有两个蒲团,当中一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