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三番两次地梦见他。
安如锦深深叹了一口气。背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她以为萧应禛睡了,毕竟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而且明日一早就要离开行宫。
御驾回宫还有很多事要处置。
可是还没等她想罢,额头温热传来,她看见萧应禛正抵着她的额,一双深眸静静看着她。
安如锦唬了一跳,可是旋即脸上一红。她能感觉到他深邃目光下火热。
她低声道:“臣妾打扰皇上了,罪该万死。”
萧应禛却认真看了她的眼,问:“你在忧心什么?”
两人已是两年的夫妻,就算再不上心也能看出异样来。更何况两人还数次生死相依。他再薄情的男人都不可能不动容。
他也不是无情之人,不然当年也不会甘冒朝臣反对将病重的纳兰韵选入宫中。
对于安如锦,他更多是一种天长日久之情。这种情意便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随着日子弥久越发深厚难舍。
这一日他明显感觉到怀中的小女人心神不宁,是什么事他心中隐约猜到却并不准确。
安如锦微怔,旋即心头的紧绷瞬间放松。她软软依在萧应禛的肩头,轻声道:“臣妾只是做梦梦见了鞑靼刺客……”
萧应禛轻拍她的肩头,沉声道:“不会了。以后你就时时在朕的身边。”
安如锦被他的话说得发笑。她是后宫嫔妃,怎么可以随时在他的身边。
萧应禛见她露出莞尔一笑,也不由笑了:“你笑什么?”
安如锦自然不会说他言语说的有漏洞。她微微一笑,道:“皇上不嫌臣妾看久了腻烦就行。”
萧应禛深深看着她,慢慢道:“朕怎么会看腻。”
她兰心慧质,温柔娴静,像一颗珍珠一样随着日久越发显出光彩来。更何况这两年他身边宫妃不少,却没有一人可以像她一样让他越发感觉轻松惬意。
安如锦深深动容。他的目光太炽热,令她有种想要逃的感觉。她赶紧岔开话头,笑道:“皇上,臣妾是嫔妃,不可以时时跟着皇上。”
她以为他定会懊恼,没想到萧应禛却道:“朕不是赐过你宫令女官?你可以随着朕一起。”
安如锦一愣,随即问:“皇上是真的?”
她心中百感交集。她以为静妃的位分已是他赐给她的极限,顶多日后也许生下一子半女被赐封为贵妃。可是没想到他竟是真的要她在身边。
可想而知,她身为妃,又是可以执掌皇上御前的宫令女官,这意味着什么?
这是他的心意。他要她一直在身边,此时不再是一句空荡荡的承诺。
安如锦惊得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能道:“皇上,这于祖制不符。”
萧应禛想了想,忽而一笑:“朕就不是一个听话的皇帝。所以那些言官怎么说朕早就不在意了。”
他轻抚她光滑如绸缎的背,手中渐渐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