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侯府,齐修远第一时间便听到了清风的凛报。
“侯爷,这一次分明就是慈宁宫自导自演陷害惠德妃的,惠德妃要查成嬷嬷的资料。”清风道。
“查”齐修远道。
“可是皇上也在查这事,还有几方势力也在动,我们这一动,保不准会被发现,这对我们可不利。”清风脸上闪过几分的忧虑,他们在宫中也是有安插不少人的,从惠德妃入宫后,侯爷就开始布置了。清风是很明白侯爷的心意的,只是如今的皇上也不简单,若是动了后宫的线,一旦被皇上发现,对侯爷可不利。
“这事交由你去办,不管如何,惠德妃都不能有事了。”齐修远没有犹豫地开了口,他如何不知道被发现的后果,但他不愿意牛盈儿出事了。从二十年前,在牛家村一遇,牛盈儿就住进了齐修远的心了。
这些年来,齐修远并没有忘了牛盈儿,他不能和牛盈儿在一起,却盼着牛盈儿过的好,就好了。
后宫本就是个阴谋诡计的中心,牛盈儿并没有强有力的家世背景,而司马景虽然宠着护着,可到底司马景并不只是一个男人,他的身份还是皇上。因着先帝的放纵,世家势力根深叶茂,想要一时消了世家的势力,并不是一时能办到的,毕竟能称的上世家,至少都有百年的根基了,牵一发便动千钧。
帝王大权在握的时候,还要平衡各方势立,毕竟一个皇朝的建立,并不只是靠帝王一个人的能力,而是还有朝臣辅佐。
司马景再向着牛盈儿,可毕竟是皇帝,更不说如今出事的还是太后。
除非拿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不然牛盈儿无法洗清罪名,一旦群臣攻击,世人唾骂,司马景即使保住了牛盈儿,也会被上一身的骂名。毕竟太后是司马景的生母,一个不孝的皇帝,一个宠妃作恶的昏君,司马景愿意为牛盈儿背上这样的骂名吗。
齐修远轻摇头,从司马景登基执政二十年以来,便可以看出司马景是走明君路线的,一个努力想要做明君的皇帝,怎么容许背上了骂名了。而只要没有证据,而司马景不愿意为牛盈儿背上骂名,那牛盈儿势必会牺牲,所以必须得找到证据,摧毁了慈宁宫的阴谋,才能救的了牛盈儿。
早朝又在争吵着牛盈儿谋害太后之事,最后傅川站了出来道:“皇上,惠德妃已经关了几天了,而且也无法拿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如今太后未醒,以臣之见,不如先让惠德妃钟山寺为太后祈福,待太后身体康复了,再回宫。”
傅川这话一出,不少朝臣都附和着,大家也知道司马景对牛盈儿的宠爱,心里也觉得司马景这是在保牛盈儿,所以才把事情拖着。而司马景是皇帝,若是真要为惠德妃开托,那有千百个借口,这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而目前来说,让惠德妃去钟山寺最好,离开皇上的视线,也好谋算一些。只要惠德妃离宫,想要再回来,可不那么容易。
而傅川和傅贵妃的心思也是如此,牛盈儿去了寺庙替太后祈福,若是太后一死,牛盈儿这辈子也不用回宫了,可以直接在寺庙里出家了。
在众臣的争议之下,司马景并没有直接做解决,而是宣布退朝。
回了御书房,司马景很是烦燥,特别是看到那些死誎的老臣和御史,恨不得杀之,可都忍下来了。
从太后出事以来,就已经死了一个死誎的老臣了,司马景如何不发怒,他知道朝臣是希望他把盈儿推出来,希望他尽快做决定。但司马景最恨别人威胁他,哪里会如这些人的意,而他也更不想让牛盈儿出宫,离开自己的视线,离开自己的保护范围。
“这么多天了,还没有查出来,朕养你们有何用。”司马景在御书房里对着暗卫发着火。
“皇上息怒”
“息怒,你们让朕息怒,那就快去给朕查出结果来。”司马景握紧着茶杯,直接一用力,茶杯在手中碎裂开来,碎片扎入了手心。
李承喜惊呼出声,“快传御医。”
“不必,你过来清理就行了。”司马景轻摇头,这个胡郎中在慈宁宫,从太后中了毒出事后,胡郎中便被从静心庵调到慈宁宫来了。
而三公主那里也只能派着安太医过去了,现在受伤,司马景也不想让人知道,更不想麻烦到胡郎中,只希望胡郎中能尽快解了太后的毒,救活太后,只有这样,牛盈儿的事情才好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