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来此的目的,可是要我护她周全?”白发妇人问道。
“起初并非如此,但听闻她要替师祖去取那琼浆玉露,弟子便有些担心……”
没待阁老将话说完,便被白发妇人打断道“我明白,那件事情毕竟太过凶险?从我方才语气对话中,便能够看出这丫头生性好强,那琼浆玉露她势必会试上一试,其实这种历练本就是在赌,有机遇便会有危险,这种并存的关系,你我都应该清楚,所以你也莫要再多言。”
“这……”
“有话便说,这什么这?”白发妇人有些不耐烦的道。
“师祖有所不知,这丫头与那朱翎雨实则,本是对你情我愿的爱人,我担心的是,倘若她出了什么事情,朱翎雨定不会善罢甘休!”阁老小心翼翼的说道。
“哼!我就不信朱老头,为了这丫头会与我们学院怎样?进入这虚无界本就凶险异常,你若这般担心,为何不将事情考虑周全?”白发妇人有些不悦的责备道。
阁老闻言暴汗淋漓,眼前这位师祖向来都是我行我素,喜怒无常,做事从不在意后果,如若季泽爵没有答应她弄琼浆玉露,她断然不会担心什么,要知那琼浆玉露只产于异界皇宫,并且是这世间有钱也买不到的神药,许多人为此倾尽所有,仍是无法求得此药,更有人为此丢了性命。当初穆娜师姐便是为此药,差点命丧于虚无界,最后虽被师祖出手所救,之后却仍是给穆娜师姐灌上了一个人情债。
可眼下她又不好将话说得太过明显,可继续这般,也是起不到作用,于是,急中生智的道“师祖就当是还武王生前对我院的恩德。”
白发妇人闻言微微一愣,旋即神色有些缓和的道“虽说她在实力上不及穆娜当年,稍有些差距,但能够在我威压之下,撑上片刻时间的年轻人,也不过她二人。哼!亏你想的出来,居然将武王搬出来,叫我护她,武王老人家当年对我院的恩情,老身自是记得,断然不会让她殉落在那里。”
“弟子谢过师祖。”阁老见对方松了口,神色稍缓,忙道。
“哼!话说完了,目的也达到了,还不回去?在我这里杵着碍眼作甚?”白发妇人没好气的道。
“是,弟子这就离开,师祖您多保重!弟子有时间便来看您。”阁老恭敬的道。
“哼!有时间也不要过来了,总给我找些麻烦。走,走,走,赶紧消失!”白发妇人一边说着,一边挥手送客。
阁老无奈之下,灰头土脸便被赶了出来,待通过传送回到学院时,却又被早早等在那里的司空兰若拦下,询问道“此去怎样?师祖,可有为难与你?”
“哎!师祖老人家还是那般怪脾气,将我赶了出来,不过她却是叫季泽爵前去异界皇宫给她去弄琼浆玉露,这危险程度自是不用我多说,最终我求得师祖护她周全,虽然起初她是不答应的,但最终还是松了口。”阁老心有余悸的说道。
“这也难怪,当年师祖委托穆娜师祖弄这琼浆玉露,最后不但没能弄到,还令得师祖伤上加伤。”司空兰若安慰她道。
“兰若,谢谢你!多亏你先前的提醒,穆娜师姐的事情,竟是使得我弄得方寸大乱,将正式忘于脑后,看来我真是老了!”阁老神色黯然,一晃穆娜师姐已经离去上百年了啊!
司空兰若见她那副感伤的神情,哪里是在谢自己,咬了咬下唇,甚是有些吃味的道“是老了,听首歌都能把自己听的躲起来哭鼻子。”
“你……”阁老被司空兰若揭短,有些恼怒,可又说不出来什么。
“我,我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就算是穆娜师祖天上有灵,也不愿意你这般!”司空兰若激动的说道。
阁老重重的叹了口气,她又何尝不知?可爱又岂是说忘就忘的?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司空兰若,她什么都没有说,飞身向自己的山峰掠去。
司空兰若呆若木鸡的望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就在方才那一眼,她从阁老眼中看到无尽的痛苦与无奈,心瞬间被某种东西狠狠的敲击着,呐呐道“你还要我等到何时呢?”
数日后,朱翎雨风尘仆仆的赶回学院,在交了任务后,急速掠回她与那人的阁楼,却是如意料那般失去了那人的气息,神色间略显失落,忆起自己离开那日,是拖了阁老转告,于是,起身向阁老所在的山峰掠去。
待到阁老门前,伸出去叩门的玉手,却是略显犹豫,她不知自己这般做法是否莽撞,或许爵她也和自己一样,被派出去执行任务。然而,就在此时,屋内传来阁老的声音“进来吧!”
朱翎雨推门而入,阁老此时正坐在蒲团之上,缓缓睁开双眼望向她,朱翎雨忙上前行礼,恭声道“翎雨,见过阁老。”
“免礼,你来找我,可是与我说这次外出的事情,还是来问有关季泽爵的事情?”阁老开门见山的问道。
“都有!”朱翎雨直言道。
“喔!你且说来听听。”阁老说道。
“在说外出之事前,翎雨斗胆一问,阁老给爵的历练,可也是如同我一般?”朱翎雨这话说得有些别嘴,可她若不问,却又寝食难安。
阁老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这丫头倒是有趣,与我说此次外出历练之事,还与我这般谈条件?为何你一开始不说问季泽爵是主,而外出之事是次呢?”
以朱翎雨那清冷的性子,岂会如此说?可被对方戳破心思的她绝美脸颊不由一红,清冷的气质瞬间淡去不少,硬着头皮继续道“阁老何必这般取笑翎雨?当初离开之时,便是托付与您,现下她不知了去向,也理应问您。”
“恩,你这话啊,论事倒是这么个理儿,可论院规,你这却是犯了大不敬,你可知晓?”阁老点点头道。
朱翎雨微微颔首,已是恢复以往的清冷,开口道“翎雨自是知晓,但眼下,除阁老外,翎雨也不知该问谁?故此有所冒犯之处,还请阁老见谅才是!”
“罢了,无需如此,我也不过是提醒你莫要忘记院规,如若我这般不了了之,倘若日后人人都如同你今日这般,那我这个阁老,在众弟子前还有何威望可言?”
“阁老也不会给其他人这种放肆的机会。”朱翎雨如此说道。
阁老听这话倒是有些受用,点点头,说道“我可以告诉你季泽爵的去向,但你需要答应我,坚持做好我给予你的历练,如无意外,不得中断。”阁老略带严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