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至深只能继续坐在椅子上装死。
南箓似乎低笑一声,那叫一个魅惑:“我也很想你,既然你都这般主动上门,那我也不客气了。”
狐媚子道:“哟,那你躲了人家这么久是为什么,欲擒故纵么,你能等,人家可是等不急了。”
这对奸夫淫夫!张至深听得心头火起又无能为力,不断施放诅咒,怨气冲天。
南箓道:“本想多留你些日子会更有意思,既然你不领情,今日便陪你玩个痛快。”
“箓仙人这次想怎么玩?”
“玩一次你从来都没玩过的如何?”
“好啊,谁输谁赢,就要看谁的本事了!”狐媚的声音忽然提高,接着就是衣物摩擦的声音还有桌椅板凳被打翻的声音。
张至深气得眼睛都发红了,如果他不被蒙住眼的话,好你个南箓,上了他之后就这样对他,还在他的屋子里跟别的男人……
若是有命幸存,他一定宰了这个畜生!
桌椅碰撞声不断,还有拳脚相争的声音,动静越来越大,有些不大对劲,他们这是要将他的房子拆了不成!
看这阵势,似乎是在争谁在上面,张至深暗里巴不得南箓被这不男不女的狐媚子给上了,好好折磨他!
狐媚子闷哼一声,惊道:“你怎会有如此深的功力?”
南箓道:“你以为?以前都是陪你玩玩,说了今日跟你玩点不一样的。”
“你这是为什么?”
“这不是你常玩的把戏?剥皮,抽筋,削骨,放血,一点点折磨对方,最后才挖出那颗饱经折磨的心,你要不要也享受一次这样的待遇?放心,我会下手很轻的,比你的技术要好很多。”
……不对,不像是奸夫淫夫。
狐媚子更加惊恐:“你以前都是在耍我?”
“这世间太过平淡,刚好你又愿意被我耍,这不是随了你的愿么。”
“南箓,我要杀了你!”
“你觉得你能杀了我?”
“我做了那么多坏事,就是不杀你,你也会杀我!”
“你倒是挺明白。”
“杀不杀得了我也要看你的本事!”
话音刚落,打斗声又起,张至深这才明了,不是有奸情,而是有敌情,而且南箓还挺自信。
声音越来越大,还伴有小规模的爆炸声,这些人难道还随身携带炸药?
张至深一边心疼他屋里的桌子椅子瓶瓶罐罐,又心痒痒地想出去瞧瞧如此激烈的打斗是如何壮观。在他还没有立志成为一名神棍时,他的理想就是当江湖大侠,仗剑行天下,多么潇洒快意的事……那都是城东的算命瞎子还未出现之前的事,自从陈瞎子出现后,紧紧三天时间,张至深的人生理想就彻底扭曲了。
虽然想出去瞧瞧,但他还是记得南箓的叮嘱,照这声音的激烈程度来看,他此时去当观众,唯一的后果就是炮灰,于是他继续坐在“沉香椅”上装死,用耳朵聆听战局。
他既希望那狐媚子将南箓打个半死好替他出口气,又希望南箓将那狐媚子给打个半死,最好是两败俱伤,让他张至深来收个渔翁之利,如果他没被绑着的话……
忽然一声巨响,屋子都颤了几颤,张至深的心也是一颤,呼吸有些急促,完了,他的房子玩儿完了;第二个飘过的想法才是,到底谁死了。
屋子格外的安静,风吹叶摇,光影满地,外面笼罩着一片死寂,张至深的心又紧了一紧,那可恶的南箓应该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