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的想,就当是尝鲜,体验曾经没有过的人生。
唯二觉得遗憾跟不甘。
遗憾她不能去看爸爸,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是盛家的老佣人几度纠结之后,才告诉她爸爸停了他一直在吃的心脏病药,就算是为了陆笙儿,薄锦墨也会无所不用的让他继续服药……吧;
还有就是不甘心让晚安就这么跟顾南城在一起却无法阻止,她比任何人清楚,晚安对婚姻的慎重超过爱情。
但既然做了决定,就要承担所有的后果,不能回头,否则前功尽弃。
所以即便如此,也不能。
除了付房钱,买吃的填饱肚子,她这段时间花的所有的钱加起来都不够她曾经一天的花销,每天都过得清贫而简单。
有时候兴致来了,还会悠哉悠哉的找个公园坐一天。
盛夏很快的成为过去,初秋逐渐降临。
她是在一个傍晚时分回去她最新搬过来的客栈前面两个路口的巷子里被人一个闷棍照个脑袋给敲了下来后,直接晕了过去。
眼前一黑的瞬间她在想——
薄锦墨那个人渣到底是想捉她回去控制她哥哥,还是想就这么把她给打死。
她在这座城市的边边角角,或者市中心游荡式的生存了三个多月,她从那个深夜从别墅离开后就没有笃定过她到底是能不能撑到她哥哥出狱。
也许能,也许不能,只不过是拼尽全力跟时间赌一把而已。
被他给挖出来……也无非是她赌输了,不算意外。
不过她真的算是没想到的是——她睁开眼睛看到的竟然不是薄锦墨。
………………
准确的说,她睁开眼睛也没看到。
当意识回到脑海,她只觉得脑袋是阵阵的钝痛,躺在床上的女人痛得脸都皱在了一起。
床边有极低极低的男声响起,“疼吗?”
她轻轻地啊了一声,嘶嘶的抽气,然后吃力的打开眼睛,并且下意识的抬手去抚摸后脑勺。
手腕在半空中被截住了,“别碰。”
眼前一片漆黑,是彻彻底底不见任何光线的黑。
她呆了呆。
“是不是脑袋很疼?忍一忍,医生说要差不多一个晚上才能消肿。”
那声线很好听,即便压得特别特别的低,但仍然温柔而有磁性,还有就是……好像是来自她记忆深处的熟悉。
男人耐着性子,在她耳边温柔的唤道,“绾绾,你说话。”
她眼珠动了动,好半响才吭了声,“薄锦墨呢。”
男人嗓音情绪未明,低笑着,“你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