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放了下面,还茫然无知着,身侧存在感极强的男人就已经耐心指导了,一边说一边挤好牙膏接好水递到她的手里,“你前面就是盥洗盆,可以自己刷牙么?”
盛绾绾想也不想的立即道,“可以。”
牙膏是她惯常用的牙膏,洁面的也是她一直都在用的……
她几乎是木然的进行着睡前的洗漱,脑子里在拼命的回忆跟思考为什么会有人这么了解她,就算是她家的资深佣人也都不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准确。
因为曾经出过一次她让佣人替她去专柜买的面膜,结果不知道那佣人是被骗了还是贪小便宜想赚差价买了假的回来让她的脸过敏了一个礼拜,从此她就都是自己买不再经别人的手。
卧室也是……结婚三年,卧室都是保持清洁小卫生是薄锦墨每天收拾一下,佣人大概两个礼拜彻底的清洁一次。
而且,注意这些细致的东西……她知道薄锦墨了解的时候微微有些意外,这个男人让她觉得更深一层毛骨悚然。
薄锦墨曾经每天跟她生活在一起啊。
他是怎么知道的?
洗漱完,她摸着自己被水打的冰凉的脸,转过身,也没主动说什么,就这么站着,思考她必须要思考的问题——
他是不是要跟她睡在一起,是不是要……
这次他没抱她,手搂着她的腰肢带着她走,“尝试记得卧室跟浴室的构造,我知道你不太喜欢整天让佣人看着你,但在你一个人基本独立之前,除了你睡觉的时候,我会让人看着你。”
她敏锐的捕捉到这个信息,还是不冷不热的道,“你的意思是我应该适应盲人的生活,听上去我的眼睛是好不了了。”
薄祈还是那句话,“我会给你找最好的眼科医生,让你适应,也只是最坏的打算。”
她躺回到床上,脑子里来来回回都只有一个念头,如果他强迫她发生关系……
纤细的手指攥着被子,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逆流。
男人给她倒了一杯牛奶过来,一派温和的嗓音低声道,“喝完牛奶就休息,明天会有佣人照顾你的生活起居,我可能不会过来。”
她还是顺从的接过牛奶,听到这句话还是不可避免的怔了怔,下意识的反问道,“你明天不过来?”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他今晚是不是不在这里过夜——因为听这话有这个意思。
他的笑声显得很愉悦,微微的震动着胸腔,“你想我过来吗?”
“显然,我不想。”
盛绾绾紧绷的神经松了松,她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喘口气,于是低头喝着牛奶,直到杯子空了才被站在床边的男人抽走。
唇角上有些遗留下来的乳白色奶渍,被那红唇衬着,格外的诱一惑,男人眸色暗下去,喉结上下的滚动,没有犹豫,他低头扣着她的脸,吻了上去,舌尖舔去那点颜色。
她刚放松的神经立即又绷紧到极致,只是克制着才没有表现出勃然大怒,“你干什么?”
男人唇舌没有过多的纠缠,很快就离开,只不过扣着她脸蛋的手没有撤走,呼吸也仍然很近,极有磁性的嗓音低声笑着,“我这一套床上用品很贵,我请的佣人每天花销也不便宜,你要是把嘴巴上的牛奶沾到我的床上了……”
她几乎是差点条件反射的想反驳嘲笑,没钱学什么金屋藏娇,但想想他可能马上就要在了明天也不会过来她就忍住了,咬唇忍耐,又几乎是完全无意识的擦着唇瓣。
不能太软太弱,也不能太冲动太鲁莽的激怒他。
这个男人披着温柔绅士的皮也挡不住他跟强盗完全没有任何差别的行事作风,但对她而言强行扒下这层皮也没有任何的好处,所以她只能暂时的忍着。
“你一点不怕得罪薄锦墨?他现在不仅是整个盛世的掌权人,他跟顾南城的关系可是好得超过你的想象,你得罪他,就等于得罪了他们两个,据我所知,顾南城一家三代都跟安城高官集团来往密切,每年不知道送多少钱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