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灵官:“你的声音很清脆。”
狂澜生:“你的味道很雅致。”
十四月中:“你的大胸很浮夸。”
何春夏看看李思怡,再低头看看自己,突然明白,“。。。”
其余人都识趣不再说话,瞧着李思怡瞪十四月中,十四月中嘿嘿笑了几声,该吃吃该喝喝,又哼起小曲来。
刚唱完一句,抬手举杯要饮,李思怡突然前窜,两手压住十四月中的小臂,一架一翻一提,步随身动,一脚踢开十四月中坐着的板凳,前手滑上搭住肩膀,竟将他死死压在桌面上,动弹不得,“出言不逊,该打!”
客栈里的客人们看见打架,都起哄叫好,抻着脖子瞧热闹。
“武当派的小擒拿手?自己人自己人。”十四月中嗷嗷叫痛,手上掐个出几个指诀又松开,视线努力上移,只能看到一对大胸,怕伤到小辈不敢出手,“我乃持国云中圣君十四月中,按辈分不是你的师尊就是你的师祖,李大丫头,快给我松开!”
李思怡一惊,立刻松手,偏头去问何春夏,“真的假的。”
“假的。”何春夏吐吐舌头。
李思怡又羞又恼,急得拔剑相向,“好你个老不正经的狗淫贼,十四先生是何等人物,岂容你这样的小人冒充,我今日就为十四师祖正名,好好收拾你这狗贼一通,让你以后再乱讲话。”
不想伤他,只用剑脊抽打出招,十四月中长叹口气,瞪了何春夏一眼,知道对方留手,自己也不能真和小辈较真,抄起筷子当剑格挡。
武当剑法他烂熟于胸,虽是以短击长,但每一击点中的位置恰到好处,李思怡的剑招刚出手就无力再继,一连数招都是如此。
如此打法,在外人看来就有些玩弄羞辱的意思,有好事者嚷嚷,“武当派的小姑娘本事不行啊。”
“老淫贼,没想到你还是个高手。”李思怡被旁人一激,咬牙狠心,翻腕亮出剑刃,持剑要刺。十四月中见她真急了眼,口里解释,李思怡只当没听见,还要出手,只好低喝一声,“何小丫头!”
何春夏嘿嘿笑声,一个瞬步闪过剑刃,钻到李思怡身前,搂了她一下,双手上提,卡住李思怡的两只胳膊窝,让她不能再出手,“你别生气。刚才是骗你的,他真是十四月中。”
“可你刚才明明。。。”李思怡气还没消,一把推开何春夏,见她赔着笑耸了耸肩膀,再看十四月中,顿时红了眼眶,自己听着十四月中的故事长大,虽未谋面,但心里十分尊敬。
如今自己被认出是武当派的弟子,把这个长辈当做淫贼又打又骂,要是传出去,武当剑派岂不全成了欺师灭祖的小人。
“也没有这样捉弄人的!”
一时间她也不知是该继续生气还是该向十四月中道歉,只好扭头蹭蹭蹭往楼上的客房跑。
“李姑娘这心计,怕是第一次出山跑江湖。”狂澜生笑笑,偏头看刘灵官,刘灵官目不转睛地盯着李思怡的背影点点头。
好鼎炉。
与其他人一起同路南下,不能在夜间单独去寻当地的青楼勾栏,又不能打何春夏的心思,客栈里更是少有单身女子居住,自己已经好几日没能发泄欲火。突然见到如此美人,容貌清秀,身姿优雅,更重要是武功不高,也没什么江湖经验,若是自己能拿下。。。
刘灵官悄悄眯起双眼。
入夜。
客房内,卧床贴在墙边,何春夏脱了外衣准备入睡,李思怡躺在床内,别过身去面壁不理她。
“不就开个玩笑嘛,还要生气?”何春夏在床上盘腿坐下,默默运转起二十四长生图,“喂,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啊?”
李思怡故意不答,良久,见何春夏没有追问,侧过身来,见她打坐,有些好奇,“你真笨,我又不像你,素雪剑主武功高,什么都不怕。一个女孩子家怎么独自在江湖上行走,当然是扮成男的方便些。”
“有道理。”何春夏闭着眼睛点点头,“怪不得你要我跟你走呢,保护你?”
“切,谁要你保护。”李思怡叹了口气,“武当剑派里的各个派系现在都斗疯了,都恨不得把其他人杀干净,见了面就要打。我师父怕我受伤,特地派我去参加论剑会,叫我请素雪剑主叶殊和峨眉掌门慕容秋敏走一趟武当主持公道。结果我还在半路上,论剑会就比完了,好不容易到了京城,一打听才知道素雪剑主回扬州去了,我就追啊追,然后你们就来了,我想长恨剑主跟我回去肯定也一样。”
“论剑会比了大半个月,你怎么会没赶上?你这路上走了有。。。”何春夏在心里算了算,“你起码走了一个半月的时间,这。。。”
“我刚过南阳马就被人偷了。。。”李思怡委屈开口,“还在山里迷了路,走了好多天的山路才绕出来。”
“哈哈哈哈,小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