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不觉间,我的路就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不知道,更是未曾知道始末。不能说这是戏剧,我只能说这就是命运,谁让我实力微末无能逆天呢?既然如此,假如我那时便已明白我的轨迹改变,或许未来还是这样吧?谁让我的命运就是这样?命运如此,不得逆天;逆天,亦缘于命运。命运二字,我若信它,那我就是命运;我若不信,那么命运就是我!
在一个了无人烟,但是并不荒芜的碧绿大草原上空正交织着七彩的光芒。那些彩色光线相互追逐,互相缠绕,最后变成一个彩色圆球。
圆球直径有数十丈,离地上千丈左右,在圆球的前方正是身穿灰褐色衣衫的先天之主。
先天之主手中拿着一块红色玉牌,上面空无一物,但是周围有霞光发出,在霞光掩映下,先天之主手中的玉牌似乎有一种蓬勃的生机,随时随地都会爆发出来。而天空之中的彩色圆球就是这块红色玉牌制造出来的。
大约三天前,先天之主突然出现在这块了无人烟,除了蓝剑有时会来的不知名时空世界里。
先天之主先是站在蓝剑常常坐着的小山坡上。
不得不说这个地点恰到好处!向前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还有那连绵千里之外的必将耸入云天的高峰神山。若是看腻了,再抬起头来看向天空,还会发现那天平线处群山之顶云雾缭绕,白色氤氲,再将目光收近一些,浮云悠闲地漂浮着,不是幻化出动物的神姿俊采。
先天之主就这般望着,不知多久,然后仰头望向那发出清冷光芒的太阳。这里并没有朝升昏落,白天黑夜,只有东来西往,西来东往之说。
太阳从东方过来落至西方,然后又从西方升起在东方落下,起点在哪里?没有人知,或许是东方,当然也有可能是在西方。
先天之主像是看累一样。肩头颤动,身子像是要侧过来,望向身后的世界,但是终于没有转过身来,像是害怕些什么一般。
望着前方的景色,先天之主的神色并不轻松,像是久别重逢却不知如何开口的那种尴尬,像是那种与千百年前就不再言语的朋友见面一样不知所措,但更像是做错事,不知道如何开口去解释自己、因为出于私心所做的事是一件好事的正在狡辩的小孩。
“老朋友,我回来看你们了!”终于,先天之主望向那群山草原大声喊道,如雷声隆隆一样向远方滚滚而去!
声音好久才消失,但是没有丝毫动静出现。
先天之主又保持了沉默,深邃的眼睛里像是有一抹忧伤,一点痛苦闪过。
先天之主挺起胸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缓慢而悠长的呼出来,如同要将心中的忧郁伤感全部吐出一样。
动了动嘴唇,先天之主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眼睛里的忧伤痛苦似乎更加绵长、更加刻骨一些了。
“我做错了吗?我做错了吗?”先天之主低下头喃喃自语,样子十分狼狈,十分痛苦。
先天之主的略显灰色的修长的手指慢慢攥成拳头状,那一抹灰色显得更加苍白了。
“错了吗?!”
“错了吗?!!”
“错了吗?!!!”
先天之主猛地抬起头来,大声地对天空呼喊,对远方的群山呼喊,对所处的大地呼喊!!
“我!何错之有!?”
“我!何错之有!!!”
“啊……!我何错之有!?告诉我!我改!!!但是!我!何错之有!?”先天之主冷冷的质问这块天空之下的所有。
天空不再沉寂,瞬息间风云变幻,偷天换地,尽皆是乌云滚滚,冷日消隐,天地间一下子黯淡下来。
高山神峰不再沉寂,只见一座座大山在剧烈颤抖,搞得天空之下地动山摇,恍然世界末日来临。
草原不再沉寂,只见那绵绵细草眨眼间变成枯黄,有狂风袭来,将那枯根败叶吹向先天之主。
面对狂风携带着荒草而来,先天之主没有做出什么反抗的举动,只是让自己的身形更加稳固一些。
眯着眼睛望着远方,先天之主心中有着的浓浓愤怒开始爆发出来。
只见先天之主略带猖狂的伸出单手五指面向前方所有。
“我有何错?天道使然!”
“你们想让我们怎么做?!”
“再等百千亿万年!??”
“又或者人不人,鬼不鬼,独活永世!??”
“你们力量耗尽可以沉睡,可以罔顾所有!但是我呢?时时清醒,不得安眠!岁月!时间!年华!它们的存在你们有真正感受过吗??”
“岁月之下是为沧桑。你们满以为自己是沧桑!其实不是、我才是那岁月流年之后的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