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赤亭猛然顿足,忍了又忍才没有转身蹲下。只是转过头,轻声说道:“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管你吃穿,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件事。”
白小豆点了点头,刘赤亭便接着说道:“咱们是人,不是牲口,以后要是有人敢说买你,你就问他,他娘卖不卖。”
白小豆又问道:“那人家打我怎么办?”
刘赤亭淡然道:“打回去,打不过就找我,只要他说了这话,我帮你打回去,我要是打不过,我会找人帮忙打回去。总而言之,你白小豆是个活生生的人,咱们一次也不卖,谁也买不起!不光是你,包括以后你喜欢的东西,只要是自己的,谁也不让,知道吗?”
白小豆点点头,“知道了,反正你管饭就行。”
这天下了一场大雨,雨水所过之处,天地焕然一新,不知有多少原本懵懵懂懂的生灵,在这一场雨后,或是忽然开了灵智,或是凭空拔高一境。
不过,作为外乡人的刘赤亭,压根儿没有这个待遇。他也暗中施法,没让白小豆淋到一滴雨。
其实刘赤亭事先纠结许久,因为这是那个划出牢笼的前辈,给与这方天地的一份巨大机缘,但凡生灵皆是有一份,刘赤亭擅自剥夺了白小豆的机缘,其实他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可刘赤亭总是觉得,此地即便有一份天大的机缘,那也只是一条镶金的狗链子!瞧着是极其贵重,可说来说去,只要牵绳子的那位前辈收紧链子,纵使戴链子的是十万年不遇的绝世天才,也逃不出一个看门口、探路狗的命运。
云海之中,老道士久久凝视棋局,片刻后投子认输。
“这一局徐山主赢了,不过别忘看,此地我才是东道主。”
说话间,老道士又是大手一挥,下方三万里土地顷刻间化作一张画卷被其收入袖中。
徐豢皱眉道:“牛鼻子,别逼我骂娘,先前说的话是放屁吗?我叫回白鹿,已然让他失了先手,你再这样,徐某就要拔剑了。”
棋盘已清,老道士微微一笑,学着徐豢大手一挥,将将出了猿背城的刘赤亭,便再次孤身一人。关键是刘赤亭压根儿还想不起来自己身边曾经跟着一个小丫头。
与此同时,天下五洲各有一道门户开启,有五道身影早已做好准备,迅速飞入门户。
五人当中,照那生肖来算,五人皆是属蛇。
徐豢皱起眉头,转头看了看莫沉灀,开口道:“记住这臭牛鼻子,以后你们竹余阁往死里追杀他。”
徐豢叹气道:“你就不怕那个疯女人就此再上一境,来一脚把你踩死?”
老道士抖了抖袖子,微笑道:“你觉得,以我十二境修为,用出让光阴化为芥子手段后,我还能活多久?舍我一命为这人世间砸下一颗定子,我觉得值。”
黑字落下,老道士微笑道:“将这方圆三万里描拓至画卷之中,如今我是东道主,徐山主还是安心下棋吧。不妨换个思路想想,若是五条大蟒吃不了这所谓真龙,那龙行天下,又将何惧之有呢?”
徐豢轻声道:“那个孩子?”
老道士笑而不语。
……
皇城之中,有一位黑衣青年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要多久才能撑破这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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