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岳四儿,岳璋看看身边这唯一可用的两个帮手,不禁犯起了愁;即使算上玖儿,也就这三个能指使动的,就这点儿人手,扫个大街都嫌不够,更别提对付方五了。
“班头,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张昭心里一阵阵翻腾,自他父亲被迫害身亡,他便发誓为父亲报仇。可是好几年过去了,自己历经冷眼和失望,那股子燃烧在心头的热火已经不那么炙热了,如今又看到机会,他怎么能不跃跃欲试。
“越快越好,可是就咱们这几个人还是不够啊。你们俩在巡捕房的时间长,有没有能信得过的人?”
岳四儿想起那几个捕快,马上摇了摇头。心想那几个货色,分好处比谁都下力气,要是和他们一起去拼命,怕是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班头,县牢的吴家兄弟和季家兄弟和我是从小玩到大的,他们两对兄弟的父亲跟家父是过命的交情,我去找他们出手帮忙,但是这么一来大牢的人手还得情版头安排一二。”张昭开口道。
岳璋一听,喜上眉梢,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啊,连道了两声没问题,叫张昭去请吴,季两对兄弟来巡捕房,张昭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张昭带着四人来了。四人已经从张昭那里知道胡县令欲铲除方五,当下表示听从岳璋安排,绝无二话。
岳璋看着一行六人,面色庄重起来。”列位,方五这些年横霸乡里,恶行滔天。今日,我们大伙儿便一起除了这一害。”
“班头请放心,我们明日一早就去寻找苦主,三日之内必将口供之内的苦主带到。”张昭高声道。
怀柔虽不大,可是乡间小路难行,且那些伙计口供之内涉事的苦主分散在各庄各乡,三日之内如果将人找齐不可谓不快。
“三日?不,我们没那么多时间,我们不能像县尊大人那样,什么事情都要讲程序。对付君子,要用君子的办法,对付无赖,我们要比他更无赖。”
岳璋脸上浮起一抹坏笑,看着众人说到。
轱辘坊,是怀柔县紧靠城门的里巷,这里白日里遍布车夫行脚,进出城车马络绎不绝,街巷两旁的铺子甚多。
这个时候奔波一天的商人脚夫大多回了客栈或家里,是以街上也是冷冷清清。唯独街尾一巷子里现在还人声嘈杂。这便是方五名下最大的赌坊——财神坊了。
财神坊外,七个脚夫打扮的人在门口低声谈论了一会儿,便分成三伙儿,走了进去。
为首的两人俱是一身布褐短揭,脖子上围着一条白色汗巾。
“四儿,那伙计的交待的骗赌出千的手段你可都清楚了?”其中一个眉目清秀的在一张骰子庄前,低声询问到。
“老叔,你就放心吧,那点儿驴马烂子的手段我一听就明白了。等一会儿您瞧我的。”另一个汉子好像专门为了掩饰面貌一般,脸上贴了一个大大的膏药。即便这样儿,都掩不住他獐头鼠目的气质。
“大!大!大!”随着众赌徒红着眼的阵阵高呼,骰盅揭开。
“唉!又他妈是小!这把爷爷也押小!谁跟?”
“去你妈了巴子的,你都输了一宿了,我买大!”
“下定离手,错爱勿究!押多赢多喽!”接着又是一阵阵哗哗的骰子声。
“大大大!””小小小!!!”
“豹子!庄通吃!”
岳璋和岳四儿双眼一亮,暗道来了!接着岳四儿一个箭步冲上去,按住想要收回骰子的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