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针拔毒!”邹神医眉头一皱,忍不住说道,“这位小哥,黎家主的毒已经深入骨髓,岂是施针可拔出的?”
“呵呵,这便不捞您老费心了。”韩宇摊了摊手掌,说道,“抱歉,在下施针,容不得旁人在侧,所以你们请暂且出去片刻。”
黎家兄弟略带迟疑,在对视一眼后,脚步俨然开始移动。
“怎么,你们便这么任由这后生小子,胡乱医治?”邹神医皱眉道。
被邹神医这么一说,黎承荣等人皆是一愣,这老者乃是有名的神医,连他都束手无策,这后生小子,能行吗?
他是否是敌人派来的卧底,意欲一举除掉老大了?
霎时间,黎家兄弟,眼眸中疑云顿生,瞟向韩宇的眸光,阴晴不定,屋子中的气氛就此凝固,变得有些凝重起来了。
“若是诸位不相信在下,便另请高明吧!”韩宇拨弄着指尖,慵懒的舒展了身子,轻描淡写的说道。
“呵呵,怎么会了,韩公子,尽管放手拔毒,我等出去便是。”黎家老二,老脸微微一皱,旋即讪笑一声,挥手示意,连忙退去。
“你们!”瞧得黎家人就此退去,邹神医眼皮跳动。
黎家老大摊了摊手,满脸无奈,此时这老神医已经束手无策,若在失去这机会,老大就真的只有等死了,倒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若有奇迹出现,自是皆大欢喜。
邹神医瞧得黎家兄弟的无奈,旋即,瞅了一眼韩宇,说道,“老朽倒要看看,你如何拔毒!”
说完拂袖一挥,满脸不忿的退去,嘴角呢喃而语,“一个毛头小子,亦想施针拔毒,简直是笑话!”
本来听得这青年是炼神者,邹神医还道这青年定然是,炼制什么丹药解毒,此番听得韩宇施展针法拔毒,他赫然便将这青年纳入了,招摇撞骗的一列了。
在针法上,邹神医自诩鲜有人可比,此番连他都束手无策的毒,岂是这青年所能为!
“韩公子,我父亲,便拜托你了!”黎青琳在门口时,蓦然回头,满脸期许的说道。
韩宇耸肩,淡淡一笑,“我自会尽力而为!”
在黎家兄弟等人出去后,韩宇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全身乌黑的黎家老大,旋即手掌一番,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根金针,淡淡一笑,“不想,这小针还有着用武之地!”
在探测了一番,韩宇找寻了几处穴位,手掌一拂,直接将那里的衣物撕裂,旋即满脸肃然,手持金针,开始向着其中的一个穴位扎去!
百草经中的记载的逆天八针可以拔毒活络通体,治愈诸多不治之症,这套针法之所以能够这般逆天,便是因为施针时,不仅有着特殊的力道手法,其中更是和人体的元气配合有着莫大的关系。
逆天八针,不仅是一套针法,还有着独特的运气法诀,此番在韩宇元气注入金针中,一股诡异的气流由金针没入穴位,形成一道奇妙的力量,将附近的毒液开始牵引而出!
这是一个极为繁复的过程,力道和元气都必须拿捏得恰到好处,所以韩宇不敢有着一丝大意全部心神完全汇集在手掌金针上,慢慢得竟然达到了一个忘我的境界,针法施展开来,如鱼得水,变得更加顺手了起来。
时间悄然离去,在外屋的黎家兄弟,手掌紧握着椅臂,身子焦躁的移动着,不时向着里屋投去期许的眸光。
“不过,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能耐!”
邹神医手捻着茶杯却未品尝,随着时间的流逝,对于里面的动静,他亦是开始有些期待起来了,只是嘴上却不肯相信,这青年能够在施针上比得上他。
在外屋,众人苦苦的等待下,一股腥臭的气味飘然而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气味变得极为浓郁起来。
“这是……”邹神医眼角一挑,惊诧下手中捻着的茶水,流淌出来,溅洒于衣裤上。
“这是恶毒的淤血腥味!”
黎承荣三兄弟,指尖跳动,眼眸中略带着一丝喜色,这气味,在他们适才进得里屋的时候便闻得,只是却没有这般浓郁。
“莫非,那恶毒被拔出了?”黎青琳玉手紧握,眼眸瞧向里屋时,显得颇为激动。
“邹神医,依你高见?”黎家老二,眸光一转,瞥向邹神医说道。
“这的确是淤积在体内的恶毒散发的气味,只是这毒血是如何被排出的,老夫却是不敢断定了!”邹神医老脸皱纹挤在一起,眉头皱了皱,旋即,大有深意的说道。
至此邹神医依然不相信,那青年是凭借施针拔出毒血。
闻言,黎家兄弟,那舒展开来的眉头徒然一凝,依照此时他大哥那毒深的情况,若是直接开膛破肚,所流淌出来的鲜血亦是将有着这股腥臭。
“难道,这小子,当真是程家派来的修者,欲趁此除掉大哥?”黎承荣眸露狐疑,思及韩宇出现的时间和在遇到程家修者时,便没有赶尽杀绝的情况来看,或许这就是程家布下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