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智心想媳妇人是不错,就是太丑了。她要不是那张脸,他甘愿像她伺候他一样反过来伺候她。晚上睡下后,启智闲得无聊开始拿怪话奚落起媳妇来,他嘿嘿笑着说:“把你带进和尚庙,能把和尚全吓跑!把你扔到光棍堆里,能把光棍们吓得咽了气!你到底交了啥好运,咋就成我启智的媳妇了?”
启智说完偷偷看了柳莲一眼,柳莲仍然不愠也不恼一句气也不吭。看到媳妇一点也不生气,启智得意地搔着后脑勺说:“给你睡觉害得我黑里竟做噩梦,少活了几十年!”柳莲还是没吭气,只当没听见男人的话。启智开始着急起来,他想把她给惹急了让她给他闹。只要她敢和他闹,他就有借口把她赶回娘家去。柳莲正在灯下给启智缝补被钉子挂破了的棉袄。启智看着媳妇脸上的红疙瘩,嘻笑着说:“给你在一个炕上睡,也有好处哩!”
柳莲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有啥好处?”
“避邪!”启智嘿嘿笑着说:“你这张脸能把恶鬼吓跑!”
柳莲红着眼睛强忍着没让泪水流出来,她苦笑着说:“看来我还有点用嘛!”
窗外冷不丁响起了爹怒不可遏的大骂声:“畜生,你给我出来,有你这么遭贱自个儿媳妇的嘛!”
进财“通、通”地捶起了启智的窑门,他是去给两头头牯添草时不经意间听见娃娃这番话的。***,这是人说的话嘛!不把这娃狠狠修理一顿,他就不知道自个儿几斤几两了。
启智哆嗦着从窑里走了出来,进财从墙根拿过扁担就朝他屁股上论了下去,启智尖叫一声躲开了。进财拿着扁担满院子地追着启智,柳莲披着衣服从窑里跑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公公面前给男人求起了情:“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要打就打我!”
儿媳开了口,进财只好扔掉扁担气哼哼的回窑里去了。启智回到窑里感激地看了媳妇一眼,心想要不是有她拦着,爹说不定早把他打得屁股开花了。启智尽管对柳莲产生了好感,不过他还是不愿意跟她同房。她那张脸,他看一眼都能隔夜的饭菜给吐出来。凭心而论脱掉衣服的柳莲也曾让启智心动过,她浑圆的屁股弹性实足的**,白晰匀称的身段,一点也不比光屁股的翠翠差。启智心想她要不是那张吓人的脸,他一定会把她抱在怀里美美亲上一顿,他会像所有的男人疼媳妇一样去疼她。可惜她长了张让他无法安然入睡的脸,她所有的温良贤惠都无法抵消这张脸给他带来的噩梦。与这个丑女人睡在一个炕上,启智想想都觉得日子没法过下去。他是个男人,是男人就要“操”哩!疯子都知道干这事,何况他一个头脑灵秀力气像牛样的娃娃。当他看到柳莲白花花的身子在油灯下晃来晃去而饥渴难耐的时候,他一看到她那张惊天地泣鬼神的脸立刻就会偃旗息鼓,所有的激情都会荡然无存。长得丑的女人,启智见过,但他没见过像柳莲这么丑的女人,偏偏就是这个远近闻名的丑女人成了自己媳妇。启智愤愤不平地心想,他前世里造了什么孽,娶回来这么个丑八怪!与这个丑女人过光景养娃娃,他实在不甘心。第二天一早启智突然琢磨到了一个好法子,他要把柳莲变得像天仙一样好看。他要化腐朽为神奇把这个丑貌远扬的媳妇,变成比貂婵还要漂亮的女人。
启智有了想法说干就干,他再次找到个猪尿泡跑到了三虎家。三虎正眯着眼睛练习着往柜子上画老虎,当他看清启智手里的猪尿泡后,怪笑着说:“***还想装死人哪!”
“这回不画我,画**蝉!”
“**蝉?”
“对!”
启智从说书的瞎眼老汉那里知道貂婵是个青史留名的漂亮女人,他心想这么有名的女人,三虎一定会画。三虎摸着脑袋寻思了半天恍然大悟地说:“是貂婵吧?”
“就是她!”
“***画女人做啥?”
“这你别管!”
三虎是个老好人,既然启智想要他就好心帮他画起来。片刻之后一个明眸洁齿貌若天仙样的女人,就在三虎笔下落成了。三虎画完后又给这个女人打上胭脂描了朱唇,猪尿泡上的女人越发栩栩如生了。启智一边赞叹着三虎的手艺,一边给猪尿泡放了气偷偷藏在怀里带回了家。
吃过晚饭上了炕,启智一改往日对柳莲横眉冷眼的态度忽然对她温柔起来,他兴致勃勃地说:“媳妇,快把衣赏脱了,我想操你哩!”
男人顷刻间的改变让柳莲吃惊不小,她红着脸褪去了衣服。启智一把扑上去把她压在了身下,他从怀里掏出猪尿泡说:“把这个套在头上!”
柳莲把猪尿泡抓在手里左看右看百思不得其解,启智把猪尿泡吹圆后她才恍然大悟。她气得抓过猪尿泡扔到夜壶里捂着脸缀泣起来:“你不是人!”
启智傻了眼,他没想到这个平日对他百依百顺的女人也有翻脸的时候,他懊恼地给了媳妇一巴掌。柳莲愣了一下,随即她默默穿好衣服从门里走了出去。看着柳莲赌气离去的背影,启智幸灾乐祸地心想,她跑回娘家才好呢!谁料第二天一早院子里像往常一样,响起了“哧啦、哧啦”扫地的声音。启智拉开窑门看到柳莲正弯着腰在扫院子,原来这娘们没回娘家?哪她这一夜,上哪达去了?当启智看到柳莲红肿的眼睛和冻得发青的嘴唇时突然明白过来,这娘们躲在院门外偷偷哭了一夜。这么冷的天,她穿着单薄的衣裳竟然在院门外待了整整一夜!一时间启智的心像被老鼠咬了一口样地疼痛,他不该这样对她,她好歹是他媳妇呀!打这以后启智想对柳莲好一点,而柳莲却低垂着眼睛不领他的情,她再也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