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说着把杯子放在茶几上。
兰雪做势要坐起来,我连忙扶住她,和她挨得很近,我看到她酡红的脸散乱的发丝,还闻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我突然有种抱紧她的冲动。
兰雪突然说:“扶我进卧室。”
我神志马上回来,我半抱着她走进卧室。女人的香闺我是几年没有进入了,现在突然进来,我不禁又有些想入非非。
我将兰雪放在床上,正要站起来走开。兰雪的双臂突然勾住我的脖子,我一慌身体便压在了她柔软的身上,我闻到她身上那股诱人的幽香。
我们两人的脸挨得很近,几乎是鼻子对着鼻子,嘴巴对着嘴巴。她的眼睛睁开了,眼神氤氲如水,粉红的嘴唇颤动着,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别提有多媚惑了。
那一瞬间,我真想吻下去。
可是我突然想到我和兰雪只是朋友,还没有到那种男女朋友的地步,我又不能娶她,如果和她发生了关系就是祸害她,那样我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呢?况且晚上我还要加班看卷宗,我是“柳下惠“,绝不能因贪恋红颜而做了祸国殃民的事啊。
看我犹豫不决的,兰雪突然捧住我的头,在我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她的香唇便贴住了我的嘴唇,她展转地吻着我,她的嘴唇柔软、润滑而细腻,仿佛有一阵电流通过我的全身,我不禁闭上双眼,除了有一种享受的冲动之外,我的心中尚存着一丝理性。
这时,有一个声音对我说:“雷振,你不能,不能继续下去,赶快打住,理性,理性!”我猛地清醒了,现代“柳下惠“的名头不是白封的,是我用超强的理性和自控力创造的。
我仿佛被一个神通打了一个耳光,一个激灵冲向我,我连忙推开兰雪。
兰雪意犹未尽,她诧异地注视着我,眼神充满了失落和不解。
我坐在床边轻抚一下兰雪的头发,“你,你喝多了,好好休息吧。”
兰雪有些难堪,女人主动投怀送抱被拒绝了当然会难堪。为了掩饰难堪,她只好将醉酒佯装到底了,她突然干呕了一下,然后从床上起来很快往卫生间跑去。
我跟在她后面去了卫生间,她对着马桶一阵干呕,吐出一点酸水,然后漱了漱口。我给她递了一点餐巾纸。
她接过来擦了擦嘴,“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好点了吗?”
“嗯,好点儿了,刚才真难受。刚才,对不起哦,我以为,以为是他。”
我心里猛地一抽,“他是谁?”
“呵呵,我的前夫。”
我恍然大悟,原来她离过婚,难怪这么寂寞。刚才我差点被她点燃了,好险啊!
我们走进客厅,她的脸色已经由酡红转为苍白了,此时的兰雪显得有些柔弱而无助,我不知道说些什么。
兰雪坐下来,端起刚才我倒的那杯水喝了一口,然后说:“我的故事说来话长,相信你也没有兴趣听。好吧,你有事就去忙吧,谢谢你的晚餐。”
“不用客气,那你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我晚上还要加班看卷宗呢。”
“好的。”
兰雪给我开门时,我感觉她已经没有下午的那种热情了。
我刚走出兰雪住的那栋楼,便接到肖默的电话。他告知我安幽河里惊现女尸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莫名的一慌。
想到有新案子,我的疲惫一下子烟消云散了,我架车飞速疾驰,一小时后便赶回到警局。
九点钟本该是看黄金剧场然后休息的时间,可是,警局里却呈现出一片骚动喧闹的景象。我在警局工作了八年多,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形,看来是出大事了。
看到我回来了,大家都看着我,我感觉他们的目光有些异样,既有同情又有焦虑,我说:“怎么回事儿?”
没有人回答我。我再问一句:“你们怎么都成哑巴了?到底怎么回事儿?”
赵常青把我拉到一边,小声地说:“雷队,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一定要挺住。”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我的心中“咚”地一下敲打,有种不祥的预感将我紧紧地攫住。我拼命压制着慌乱的情绪,“赵哥,到底是什么?爽快点,别婆婆妈妈的。”
“安幽河那具女尸是,是沈夕!”
我难以置信地盯着赵常青,他的脸色变得骇然,也许是我的目光太凶狠了。
宁肯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雷队,是真的,你一定要挺住。”
我的身体晃了晃,那一瞬间我感到自己很虚弱。我连忙从他们两人中间走出来,然后坐在一把椅子上面。我逐一地看着赵常青、宁肯、肖默、余秋和王长乐,这几个同事都是和我出生入死的战友,我从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看出一丝悲悯,看来他们没有骗我。
那一刹那我不知道应该哭还是应该笑,我的心情极为复杂,因为我不相信沈夕真的会死。
余秋去我的办公室拿了我的水杯,给我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我,“雷队,喝点水吧。”
我接过水杯却没有喝水,而是把它放在台面上。大家都在看着我,现在我已经无法成为他们的主心骨了,我期待司马冲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