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这么久了,父亲欧阳烈都没出现在她视线中一次,对她的死活似乎根本就不关心。
回不回来,仿佛在欧阳烈的眼中都没有区别,这点让她感觉委屈。
要知道在出事前,还是可以经常看到他的,而现在自己死里逃生回来了,却都没看到。
恒玉娘的心头微微一震,长长的吐了口气,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现在年关将近,政务繁忙,你爹有时几天都不回府,他毕竟是这国都的顶梁柱,我们这小家与国之大家相比,算不了什么。”
虽然说着这些话,但是恒玉娘的内心却如刀绞,她怎么可能告诉自己的女子,说你父亲已经嫌弃你了呢。
这对一个孩子来讲,打击太大了,欧阳烈那句: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的话,时时在她耳旁回响。
她认为身为一个父亲,欧阳烈实在太不讲道理,也太对自己的子女无情与冷漠了。
想到这,她就想到了欧阳颜,那个在欧阳府活得还不如一条狗,饱受折磨十几年的“小少爷。”
经历了与亲生骨肉的生离死别般的痛苦,她此时对欧阳颜反倒滋生出一种同情与可怜的心情来。
尤其是对同样与她身为母亲的“行曦。”这位欧阳颜的母亲。
她在想,行曦或许活得很痛苦吧,抛下当年年仅五岁的欧阳颜离开欧阳府,这种骨肉分离的痛苦,她是怎么承受下来的?
曾经欧阳玉没出事之前,恒玉娘从来都不会有这种想法,反倒觉得就该如此。
但是经历欧阳玉出事一事之后,恒玉娘的想法变了很多。
因为在这欧阳府,现在也仅有她存在于梦金花的眼中了,能够在这欧阳府立足下来,靠得还是她背后的“恒家。”
“嘻嘻,我知道爹现在忙碌,这个国都当然比我们这个小家重要,我只是想他了,问一问。”欧阳玉嘻笑着,并不明其中曲折。
“嗯嗯,明白就好,玉儿你要记住,无论如何,无论未来生什么,他始终是你爹。”恒玉娘最后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似是提醒。
“当然,我只有这个爹,而且很伟大。”欧阳玉靠在恒玉娘的怀中撒着娇嘻笑道。
就在她们母女俩畅聊的时候,在名城东门处,一道煞气冲宵,仿佛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身影,骑着一头足有大象那么大的黄金狮子,背着一柄巨大的战弓的人,入了城门。
守城的将士,从城墙处下来,行着极其恭敬的礼仪,恭迎道:“见过庞统帅。”
附近的商家百姓城民看到一幕,脸色从最初的害怕,到极为的尊敬。
他就是骁骑铁骑的统帅“庞战。”,曾带领铁骑军,一夜之间攻破一个国家,为东方日建功无数,有着赫赫战功在身。
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当今三公之一的庞太师的长子。
他坚毅的脸庞廓分明如刀削,干练的神色如一个战神般,有一股令人不敢对视的威猛气息扩散。
特别是他那一双眼睛,异常的锋锐,像是两根泛着寒芒的箭头,与他一个对视,都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是毫无缘由的害怕,一般人根本面对不了他,从他眼中射出的精光,都令人提不起反抗的力气。
“哇……”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当场吓得大哭起来,原因是庞战座下那一头浑身金黄,根根毛都泛着金色光泽的黄金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