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冰冷,绝望,这个忽如其来的剥皮的自己,好像是控制了一切,他就这样的趴在我的身上,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在隐约之中,我看到一个人进了帐篷,看身形,竟然是刘望男!
趴在我身上的这个人,他转头看了一眼走进帐篷里的刘望男,一转身,像一阵风一样的冲了出去,而我,随机就醒了过来,我的身边儿站了几个人,胖子,二蛋,九两,黑三,刘望男,他们都在看着我。
刚才的一切,到底是不是梦?
“你到底梦到了什么?”胖子皱着眉头问我道。
“不知道。”我还无法平静下来,我看着刘望男,她刚好也在看着我。我们俩就这么对视。
“你看到了什么?”我问她道。
“一个血人。”她回答我道。
我闭上了眼睛,这不是梦,那个浑身是血被剥皮了的人,是真真正正的来过的。我不敢跟刘望男继续交谈下去,因为我把这个当成我自己的秘密,本身在队伍之中就是一个什么忙都帮不上的人了,现在又承受了诅咒?
“小凡,告诉胖爷,到底是啥?”胖子看着我道。
“真的没事儿,就是做了一个噩梦,很真实,很可怕,老子差点被我自己给爆菊了,吓不吓人?”我强挤出来一个微笑对他们道。----这句话没人信,但是他们都给了我最大的理解和尊重,我不说,没有人强迫我。
我的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衣服已经残破不堪,等于是在裸睡,我让他们都先出去一下,我起码要找个衣服来穿一下,掀开被子的那一刹那,我被我自己给吓到了,赶紧再一次的捂住我的身体,心脏跳的几乎都要从嘴巴里冲出来。
我用了半个小时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慢慢的掀开了被子。不敢一下子掀开,只敢透过背角往里面看,再一看,我彻底的绝望和发狂了起来,一把掀开被子丢在了一边,把赤身裸体的自己暴露在空气中,抱着脑袋,不知道是啜泣,还是大声的喘息。
我的身体上,长满了白色的毛。
很长,很浓密。肚子上密密麻麻的一片。我好像变成了一个怪物。可能,这就是所谓的诅咒。
最终,我还是穿上了衣服,默默的走出了帐篷,好在白毛没有长在脸上,我还可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跟他们一起吃饭,一起说笑,一起监视着二叔那边的动静。
但是,我决定了,我要去找我的二叔,诅咒来过一次,这就像是病,肯定还会有第二次,我要去找我的二叔问个明白,最重要的是,当时就算是许愿,这是那个许愿之后的后遗症,那也是二叔许愿在先,他为什么没有诅咒,而我有?
机会在两天后,二叔他们还在那个山崖之上找着什么,而这天晚上,轮到了我跟林二蛋来值班,在那个类似葫芦口的位置监视二叔的动作,一直到了快凌晨的时候,我对二蛋说:“你睡一会儿,我盯着,没事儿。”
二蛋还死活不肯,但是他总归是听我的话的,我看着他睡熟,裹紧了冲锋衣,开始在地上匍匐而行,在这两天的时间里,我甚至已经搞清楚踩点好,哪个是二叔的帐篷,晚上,他们那边也有人值班,负责守卫,我想要去找二叔,这一切,都必须在暗地里完成,我尽量的压低着自己的身形。好躲过那边的暗哨。
我处于黑暗之中,缓缓的接近。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那边有说话声,这让我呼吸都差点停顿了,接着,我看到了二叔走了出来,跟那两个值班的人说了几句话,之后,朝我这边儿走了过来,如果是别人的话,我可以理解是过来撒尿或者其他,但是这个人是二叔,我几乎在他走出帐篷的时候眼圈就有点发红,这是我在最无助的时候,像一个孩子一样的想要寻求一个大人的怀抱,我贴着地面,看着二叔在不远处撒了个尿,然后悄悄的,朝我这边儿走了过来。
“二叔。”我对他叫道。
“嘘。”他把我拉到了一边儿,问我道:“怎么样了?”
“长了很多白毛,很多。”我知道他问我的什么,对他回答道。
“孟尝给你了一颗种子,是时候用了,别害怕,我正在找解决掉这个诅咒的办法,相信我。”二叔说道。
“种子?”我甚至在想了好大一会儿才整明白,当初在孟尝在传给我鬼道掌门的时候,对我说过那么一句话,我基本上都已经忘记了那玩意儿的存在。
“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种子啊!”我对二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