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温浅匆匆洗了一把脸,立刻回到卧室里,拆下床单和被套,也不想洗,直接全部丢进了楼下的垃圾桶。
她这一番动作惊动了晨跑回来的男人,他侧目好整以暇看着她的行为,眼角上扬的弧度意味深长。
温浅这么一看到他,脸上又出现了些不自在的神色。
把手里的东西丢完之后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自顾自回去。
一直到霍聿深喝咖啡的时候,温浅才问:“你去哪了?”
“跑步。”
他身上穿着轻便的运动装,这难道不是一看就看出来了么?只是温浅想要说点什么东西来化解刚才的尴尬。
她喝了口果汁,语气随意,“我觉得你最近很无所事事。”
他理所应当回应道:“都在休假,我没事情很正常。”
这是不是就算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自然也就会觉得厌烦?温浅倒开始有些怀念以前压根见不到他的时候,总觉得那会儿自由,不像现在这样,尤其是最近……
这房子里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她的一切都只围绕着这一个男人旋转。
这让温浅觉得像是有种在度蜜月的错觉,没有旁人,只有他和她。
当然也是这么浪漫的事情霍聿深肯定做不出来。
她漫不经心地说:“下次你出去跑步带我一起吧。”
霍聿深看了她一眼,眸光有些意味深长,“是该练练了。”
这话一点没问题,可怎么温浅听着他的语气,就那么容易想歪?
“小六什么时候回来?”
“最多十天。”
“好。”
温浅想着,要是有小六那个开心果在,这日子会更圆满一些。
过了也没有多久,温霖生和她便约定了时间,要不怎么说是有求于人呢,连带着对她的态度都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
去医院那天是霍聿深陪着她过去,按理说翁婿见面若是普通人家应是双方都尊敬有加,但到了温浅这儿,这氛围着实变得有些怪异了些。
除了一开始还会有点头回应,后来就完全没有交流,就像个普普通通的陌生人一样。
反倒是他见着温浅的弟弟时,脸上冷硬的表情会稍稍化开一些,也许是觉得这孩子比他们家小六差不了多少岁,心里自然有些不一样。
医院里面一切都已经安排好,温浅跟着医生走进去,她要在医院里待上几天,到第五天开始才是正式采集,前几天是每天需要注射一种药物。她起先问过荣竟何,虽然他看上去只是个心理医师,但很多方面他都懂。
荣竟何与她说这种药物只要身体健康就完全没有任何影响,也只要确定她在这段时间不要怀孕就是了,不然这事情就有些难办了。
第一针打下去除了手臂有些酸麻之外也没什么,她没想在医院留着,还是打算回家。
走出去时,温浅在走廊的尽处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身长玉立的男人站在逆光的地方静静等着,她悄然走上去勾住他的手臂,轻声道:“霍聿深,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