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映生咔嚓肯一口枣:“悠着点,上次我免费出手帮了你,这次要是再遇到类似的事情,我可就要收费了,你也知道,一张驱灵符很贵的。”
李老道一张老脸一阵青一阵红。
孟映生给他两枣:“绿色无污染。”
李老道不稀罕,满树都是,我想吃不会自己去摘?他上次就看出来了,这小子精得很,也坏,不是好人。
孟映生像是完全看不出李老道的心思,他吃着枣,突兀的说:“这村子很平静啊。”
李老道心想,确实。
孟映生望着视野里的山村面貌:“平静的过了头,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看不出来。”
不是因为人少的原因。
李道长一个机灵,这小子看不出来,说明没主意,那他下午得在村里四处走一走看一看,说不定可以先摸到门路。
上次生意被抢的事,李道长心里可记着呢。
懒得跟李道长多说,孟映生叫上三叶,让赵钱带他们去他家,顺便看看四周。
大白天,村里只有此起彼伏的虫鸣声,没见什么人影。
赵钱家在四奶奶家前面,两边的屋子大门紧闭,几家人都在不同的城市生活,门前的桃树枣树上硕果累累,没人吃。
不多时,孟映生看见不远处一处房屋门前有两个中年人。
赵钱说:“那是我大伯大妈。”
说着,他就扬起手挥了挥,正要打招呼,大伯大妈立刻回了屋。
赵钱面子上挂不住,他点根烟抽一口,叹口气说:“我大伯大妈性格都有点儿……怎么说呢,就是不合群吧,过去大家都不出去,全在村里待着,他们跟大家走的也不近,格格不入的样子。”
“这事儿是我听我妈说的,就是我二叔家养过一条狗,有一天狗|贩|子把它给弄晕了,我妈从菜地回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了,火急火燎的追,发现我大妈就在屋前的稻床上看着,也不支声,还有就是自己家有的东西,别人来借都说没有,挺孤僻的我觉得……”
孟映生发现小徒弟站着不动有一会了,他没听完赵钱的碎碎叨叨就过去,问道:“小叶子,你在发什么呆?”
三叶像是被拽出了某个诡异的境地,她吓一跳,用手指着赵钱家斜对面的楼房:“尸,气。”
孟映生跟三叶不同,他不是天生具有阴阳眼,需要开天眼才能看出肉眼看不见的那些东西,他开了天眼就发现三叶所指的方向全是尸气,一缕一缕紧紧||缠||绕||着那栋房子。
“赵钱,那家是谁?”
“我大爹。”赵钱怕人听不明白,就解释的说,“他跟我爹是一个辈分的,虽然不是我爹的亲兄弟,但我也那么叫他,不光我,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全那么叫。”
孟映生问道:“你爹是你爷爷?”
赵钱说是啊,他抓抓后脑勺:“不好意思啊孟天师,我叫习惯了,你放心,下回一定注意叫法,尽量都叫外面常用的……”
没等赵钱说完,孟映生就几个阔步靠近楼房,跟上来的三叶从包里拿出符纸,桃木剑。
赵钱察觉出事了,他的脸一白,连忙吐掉嘴边的烟,朝那边跑去。
孟映生踹门的动静吸引到了李老道的注意,他也凑了过来。
门一踹门,孟映生就跑了进去,他突然停下脚步,三叶撞到他的后背,急忙抓着他的衣服稳住身形。
三叶探头,视线越过师傅,顺着堂屋半开的门里看进去。
见过的死人太多,三叶早就不怕了,可是当她看到眼前的一幕时,还是有些毛骨悚然。
堂屋的地上有一具尸体,身上没有什么伤口,胸口突兀的扎着一根芦苇,像是钉钉子似的将他死死钉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