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许尘见她避之不谈,也不想将她逼得太紧,反正他有信心,她是一定会听他的话,和他站在一起的。
“不急着回宋都的话,等吃完饭,我带你到处去逛逛。”风许尘又开口道。
凌雪看尽量扬起了一个笑脸,“好。”
遥远的宋都,赵临渊站在凌雪看家门口,他敲了几下门没人回应,便又去了隔壁的第一报馆,意料之中地又扑了个空。
他在想是不是自己昨天的样子太凶了,所以凌雪看才避着了他,或者,她根本是离开了。和那个绿茶一起离开了。
“陛下,属下已经命人将全城都搜过了,还是没有找到卫国公主的行踪。”
“一群废物,连个女孩子都找不到,你们还有什么用!”
赵临渊紧了紧手心,若是她真的走了,那他怀疑她的一切自然就成了无稽之谈。
“继续找,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朕找出来!”他握紧了来人的衣襟,咬牙切齿地说道。
“渊公子,你这又是何必呢?”苻留生与他相对坐着,得知凌雪看不见以后,他怕赵临渊会有什么过激举止,于是赶忙让人通知了江源鸢,然后赶过来。
赵临渊烦恼地叹了口气,“留生君,你不懂,我总觉得是我自己把她赶跑的,但是我昨天是实在不敢再听她说的话了,我怕我会太相信她。”
苻留生预感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对,皱眉问道,“她说了些什么?”
“她说,她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面是没有皇帝的。”
苻留生的眼神深了深,他这时才相信,就像苻太后说的一样,这个凌雪看不得不防。
“陛下,醇王府派人送来了信件。”一名侍卫从报馆外走来,恭敬地将信递给了赵临渊。
“醇王府?”他纳闷地拆开了信,信纸上只有六个字。
走得好。——江源鸢
赵临渊看着更是一肚子鬼火,几下就将信撕得七零八落。
苻留生虽然没看见信的内容,但见到赵临渊如此反应,也能猜得差不多。
“渊公子,有件事,留生不知当讲不当讲。”
“怎么,连你也要来气我?”赵临渊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他知道自己的思想实际上的非常容易被左右的,所以他要尽量地排除一些不愿意听到的话。
就像昨天凌雪看给他讲那些头头是道的理论时,他叫停了一样。
“忠言逆耳。”苻留生抿了唇,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陛下,那个凌雪看根本就不是卫国公主江源陌。”
“原来你要说的就是这个啊。”赵临渊安心地叹了口气,“我知道啊,她告诉过我的。她是不是公主,来不来自于卫国,我也一点都不在意。”
苻留生没想到他早就明了,整个人都目瞪口呆着。
“留生君,朕问你,你觉得凌雪看是个什么样子的女人?”赵临渊双手托着腮,瞪着苻留生。
苻留生摇摇头,“说不出来。”
赵临渊苦笑着,给自己的杯里添了水,“是呀,我也不知道。”
之后,便是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