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七八分钟,我们来到了村寨的最后面。
一栋破旧的小院矗立在山坡上,地势较高,土墙黑瓦。
门口是用大石头垫的阶梯,长满了青苔。
竹门紧闭,寂静一片。
“就这家。”王山将老枪杆交给裴川,上前敲门。
敲了大半天,院子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下一刻,竹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位头戴蓝色布帽的老头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
他拄着漆黑的木制拐杖,脸皮松垮,背部微驼。
“*&¥#¥……”老人盯着王山,似在询问他的身份。
王山点头哈腰,一边说一边指着小鱼儿回答。
我们听不懂苗疆这块的方言,只能根据两人的神态大致推测出他们的聊天内容。
在王山叽里呱啦的“一阵鸟语”后,老人茫然的神情突然变得欣喜,他直勾勾的盯着小鱼儿,上下打量,和蔼可亲。
“进来。”王山朝我们招手,喜逐颜开道:“找对咯。”
“这老人家,是独眼老人的儿子,今年七十岁。”
“他说他的妹妹在二十年前离开了墨家寨,就此了无音讯。”
“我告诉他樊小姐有可能是他妹妹的女儿,他很激动,要你们进去细聊。”
王山的话说的很轻快,一种为小鱼儿寻到亲人后的喜出望外。
但落在我们耳中却是那么的讽刺。
小鱼儿的身世故事是季青禾编造出来的,为了忽悠当时不愿带我们进寨的王山。
而现在,这胡乱编造的故事硬生生变成了真的,其中的蹊跷之处不言而喻。
裴川面色发黑,呼吸急促。
季青禾双拳紧握,杀机浮现。
小鱼儿惶恐道:“灵,灵溪姐,不会这么巧吧?”
“是挺巧。”灵溪嗤笑一声,不动声色道:“走,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针对我们,这葫芦里又到底卖的什么药。”
随后,我们跟随王山进了院子。
驼背老人将我们领到宽敞的堂屋,客气的倒了七杯茶。
王山僵硬的笑着,眼神示意我们别动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