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风一看炸她不着,心里更加窝火,跳下树来捡几块石片儿,又攀到树上瞄着易婉月的脑瓜儿摽击过去。凭他百发百中的功夫和石片儿驰射的力量,易婉月哪能承受得起?倘若一石毙命,杀害的正是他日思夜想苦苦寻找的亲娘。
千钧一发之际,邱持贵瞥见一道流影直扑易婉月,这驼背原来身手矫健,纵身一跃,用自己的身体去挡,“啊哟”一声,推着易婉月往屋里走。
邱持贵一脸痛苦,还在“啊哟啊哟”的叫,范胜举灯照了半圈,发现他背上在流血,掀开衣服一看,肩胛骨下来两三寸的地方砸了一个酒杯大的洞,在场的人一齐“啊呀”起来。
邱持贵从自己房里拿来一瓶白药,范胜一边给他上药一边问:“邱爷,到底什么人敢来咱们茶楼捣乱,老爷为啥不让动手?”
邱持贵啊哟着说:“四大棍,惹他干什么?啊哟。”
易婉月听说是四大棍,马上想到从风,说:“我去瞅瞅,看有不有认识的。”
邱持贵顾不得“啊哟”了,一把拖住易婉月:“太太,您不能出去。得罪了,今儿您得听我的。”
从风瞅着里面的人拉拉扯扯,就是不出来,对庚妹说:“你多给我捡些石片儿,我进他院里去。”
庚妹说:“我正捡着呢,瞧,这块锥子似的多瓷实,这块刀片儿似的多锋利……”
就在这时,一阵惨怖的怪叫声传来,庚妹吓得毛骨悚然,扭头一望,黑暗中一个人东倒西歪跑过来,后边还有追赶的,惊慌失措喊:“从风,快下来,我好怕。”
从风瞅清楚是曹嘎三,叫一声“嘎三哥”,急忙跳下树来。
曹嘎三冲上来,劈胸揪住从风嚷:“秦爷,离情散,快给我离情散。”
从风心里打一愣怔,说:“嘎三哥,是我,是从风。”
郧中隐、马翼飞、全念坤上气不接下气追过来,大喊:“从风,抓住嘎三,别放手。”
曹嘎三推开从风,跐溜跑了。
马翼飞和全念坤紧着追赶,郧中隐刹一步,责怪说:“咋回事,说了让你别放手。快,你们俩腿快,赶紧的,帮着去追。”
从风说:“你们追你们的,我这儿仇还没报呢。”
郧中隐吼他:“别在这儿闹了,嘎三都疯成这样,再不瞧病人就毁了,兄弟一场,你能看着不管吗?”
庚妹问:“中隐大哥,怎么还没瞧上病?”
郧中隐说:“一不留神给他跑了,撵他不上。你们别磨蹭了。”
从风听郧中隐说的恁么严重,冲院内嚷一声:“你这狠毒的女人,把嘎三哥害成这样,我跟你没完。”
把剩下的炮仗和石块全扔进去,拔腿去追曹嘎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