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想了。”
“……”要不从了?帝尊大人开始思考,还是老问题,早晚都是自己媳妇,何况也及笄了,应该不算未成年。大不了乱完之后直接娶回来做帝后也挺好的,这样就可以把小姑娘一直保护在自己身边,不让别人欺负了。
不行不行,新婚之夜才更有仪式感,现在就乱是对小姑娘的不尊重。
一时间,思想斗争十分惨烈,还要同时对付更加惨烈的小爪子。最后帝尊大人干脆法诀一掐,给自己面前竖起来一个透明罩子。眼瞅着小姑娘的爪子一下一下挠在那罩子上,帝尊大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苦口婆心地劝她:“你喝多了,冷静冷静,那灵酒的酒劲儿很厉害,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散得了的。你就先在这睡一下,要是嫌这里睡得不舒服就去我寝殿里睡。总之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能再惦记我了,知道吗?”
“那我惦记谁?”小姑娘一脸不乐意,“我都主动成这样儿了,你居然还是无动于衷,师离渊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还是觉得我长得不够漂亮?又或是我身材不好?我到底哪儿不好?我这身材也还行啊?”她站起身走出聚灵阵,就在他面前转了几圈。“真的还行啊,该有的地方都有啊!怎么就入不了您老人家的法眼了?都说我是临安第一美人,怎么就勾搭不上你呢?我到底差哪儿了?”
师离渊很想说你已经勾搭上了,你不用再努力了,你哪儿都不差。但这话不能说,万一说了小姑娘更激动了可怎么整?他倒是把自己罩起来了,但小姑娘要是特别冲动,他也实在看不下去她一个人在罩子外头折腾啊!于是只能耐心相劝:“阿言,不是这样的,你只是还没醒酒,我也没有调息好灵力。等你酒醒了之后再来好不好?”
“酒醒再来你就不拒绝了?”
“……不拒绝。”
“那行,你好好调息吧,我去醒酒了!”
小姑娘走了,帝尊大人一脸懵。这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说没醉吧,干的确实是酒后乱那什么的事儿。要说醉了吧,这走的也太干脆了,神智也太清醒了。
到底哪里不对?
帝尊大人冥思苦想,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夜温言也想不明白,其实刚刚师离渊开了护盾时她的酒就已经醒了。灵酒虽然劲儿大,但她也是灵力持有者,酒劲儿被灵力化散一下就没剩下多少了。之所以还挣着跟他说了那么多话,主要是怕当时就跑自己太没面子。好在师离渊给了她台阶,她就坡下驴,赶紧就逃了。
直逃到炎华山顶,一眼就看到连时和云臣正站在前头说话,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两人头挨着头,那个近乎劲儿看得她都想再跳下去找师离渊乱一回。
不行不行,她用力甩头,有这种想法是不好的,说明酒劲儿还没全消,一定要克制。
这冷不丁的突然出现一个人,还把那二位给吓一跳。等看清楚是她来了这才松口气,连时赶紧小跑着过来,边跑边问:“四小姐什么时候来的?您是从炼器室上来吗?帝尊大人呢?炬器室里的花够不够?要不老奴再差人去找找吧!”
她点点头,“自然得是再去找的,花嘛不怕多,越多越好。”说着再往下指指,“帝尊大人还在下面呢!他要调息灵力,怎么也还得几天工夫。你们要是没什么事就再去找花吧,找回来就送下去,帝尊大人会给你们开门的。”
云臣就提了个建议:“不知四小姐和帝尊大人用花只是一时,还是常态?若是常态的话,那不如在城外寻几处山头,直接种吧!如果对花的种类没有要求的话,那就种野花,什么好活种什么,这样以后用起来也更方便些。当然,腊梅也得大量种植,毕竟这寒冬天儿的,在临安城这一带也就腊梅能开出花来了。”
夜温言觉得这个主意甚好,但山头能随便用么?她问连时:“承包山头需要什么手续?”
连时就发现很多时候他都听不太懂夜四小姐说话,就像这句承包山头需要什么手续,虽然大概意思也能懂,但似乎除了夜四小姐之外,也没再听过还有人这么说话的。
可能这就是未来帝后的独特之处吧!毕竟是要做帝后的人怎么可以跟平常人一样。
连时真是对这位未来女主子特别满意,于是给她出主意:“外头那些山头有的有主,有的无主。有主的近一些,无主的远一些。咱们要用花,自然是近一些的最好,但据老奴所知,近一点的山头多半在三殿下手里,虽然也没种什么,但他就是有这种囤地皮的嗜好。四小姐可以想办法从三殿下手里要出几座来,要是没太好的法子,不如试着走走您家二少爷那条门路,由他去说,想必三殿下不会驳这个颜面。”
夜温言干笑了两声,觉得此计可行。
再回到将军府时还是隐去身形穿墙而过,无声无息地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可是就在这时候,夜温言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天怎么还是黑的?
她是正月十二夜里去找的师离渊,睡了两觉,现在应该是正月十三白天才对,这怎么还是黑天呢?难不成她那两觉其实也并没睡多久,现在天还没亮?
带着这个疑惑去了玉京园,不管怎么说,得先把山头这个事儿给落实了。生活的城池四周没有足够多随时可供取用的花,就算有空间镯子在她心里也不踏实。
只是怎么开这个口呢?夜飞舟能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