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林锐开着车直奔卢一铭家,开到一半时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忙拨了杜禹的手机。
响了大概有七八声,杜禹才接了电话,迷迷瞪瞪的说,“喂小林子,你丫有病吧你,这到饭点了你不老实跟家吃饭,你给我打电话干嘛啊?你们家那位傻大个儿呢?他不管你饭是怎么着?”
林锐使劲喘了几口气,哑声道,“老杜,我现在跟你说正经的,你听好了别说话。老骆出国了,我只能给你打这个电话,我如果死了,你就帮我给爷爷养老送终吧。谢谢你了老杜,我下辈子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你这份恩德。”
林锐说了半天,杜禹那边压根没听明白,估计还处于半梦半醒之间,也可能是感冒了,鼻音特别浓重。
“唔?嗯?小林子你说什么玩意儿?你大白天的说胡话,想吓唬谁啊你?给我好好说话成不成啊操!”
林锐眼里涌起一团雾气,迅速按了关机,把电池也卸了。
得嘞,该托付的也都托付完了,没什么可牵挂的了,找卢一铭豁命去儿!
林锐狠踩油门,很快就飚到了卢一铭家,掏出钥匙开门,一切都跟平时一样。
卢一铭就坐在餐桌前,穿了件白衬衣,斯斯文文的品着杯葡萄酒。
林锐胸口一阵窒息,喉咙里好像塞了东西,梗得难受极了。
卢一铭抬眼看了看林锐,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就只淡淡地看了那么一眼,很快又专心地小口抿着酒。
林锐心脏几乎要爆炸了,脚底下如同踩了棉花套子,一步一步地挪到餐桌前。
林锐死死瞪着卢一铭,磨牙道,“都是你干的?”
卢一铭举起酒瓶给林锐倒了一杯,抬抬头示意他坐下,“对,都是我干的。”
林锐屏住呼吸,坐到卢一铭对面的椅子里,“说原因。”
卢一铭扬起眸子望林锐,冷笑道,“你猜啊。”
林锐窜起来薅住卢一铭的衣领,狂躁地大吼,“猜你妈!快说!”
两人瞪着对方,卢一铭目光灼灼,声音却低沉得可怕,“视频是我拍的,就是你给我下-药那次,我一边gan你,一边用手机拍的。”
林锐一个拳头招呼过去,卢一铭掐住他的手腕,盯着他的眼睛道,“那次我也喝了加药的酒,不然对着你,怎么石更得起来?”
“操-你-妈姓卢的!”
林锐跳上桌子,抄起酒瓶往卢一铭头上砸去,卢一铭一扭头躲开了。
要论身手和速度,他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卢一铭的,可这回林锐就是奔着玩命来的,所以他彻底豁出去了。
两人缠斗在一起,卢一铭挨了林锐几拳,林锐也被他扇了两巴掌,最后卢一铭把林锐按倒在地,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林锐喘得好像随时要晕菜似的,卢一铭瞪着他,继续森森地说,“还有第二次,你以为你不-举了,其实是我在你那根东西上抹了药,我身上还带了催-情的香料。”
林锐怔了几秒,然后红着眼大笑,“哈哈哈,你有种,卢一铭,你装逼装得可真像啊。你他妈应该改名叫卢装逼!”
“别笑了林锐。”卢一铭伸手扣住林锐的下巴,“你自己干过的脏事儿,真的就一点都想不起来吗?”
林锐心口大恸,实在没有力气挣扎了,只能厌恶地瞥着卢一铭。
“我干过的脏事儿太多了,我他妈记不住,反正我没qj过你妈。我告诉你姓卢的,我干的脏事儿再多,也没你恶心。你说你前面两次都是靠药物,行,那后面呢?哪次不是你先发-情?哪次不是你干起来没够?你现在嫌我脏,我呸,我看这四九城里就属你丫最不要脸!”
卢一铭不说话了,用力喘了口气,脸色发青,“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现在就gan死你!”
林锐冷笑,“你吓唬谁啊你?就你那外强中干的操性,哼,甭管我以前干过什么事儿,我都承认,从来没遮掩过。我林锐坏得掉渣,但我坏得光明正大。你呢?你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你那情啊爱啊成天挂在嘴边,你那心可比我脏多了去了!”
卢一铭气急,陡然捂住了林锐的嘴,颤声道,“对,你光明正大,你多厉害啊,十三年前,b市四中,你都干了什么?”
林锐愣住了,十三年前?b市四中?
操蛋了,那么久以前的事儿,谁他妈记得住啊?
卢一铭阴沉冷笑,“想不起来了是吗?那我给你提提醒,当年你和杜禹在一班,全学校没人敢惹你们。有一天下午,你们一群人绑了新来的语文老师。在体育器材室,你qiang暴了他,第二天他就辞职了,从此再也没在四中出现过,这下想起来没有?!”
林锐脑子里“轰”的一声,所有事情联系在一起,突然间醍醐灌顶,全都想明白了。
卢一铭说完,眼圈也红了,他放开手,听见林锐颤颤悠悠地道,“齐修远,语文老师叫齐修远对吗?你喜欢他,做这些都是在替他报仇,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