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
而徐妈妈则是拉着小环走了出去。
就在门准备关上的一瞬间,李楚歌扯开嗓子喊道:“小环,你想知道就等会儿过来找我。”
小环转头准备回复的时候就听到了一道声响,似乎是脑袋撞在了木板上的声音。
……
李楚歌站起身揉了揉脑袋,然后走到翠儿常用的铜镜前,看了看自己没有因为被一脚踹到地面上而有所损伤的英俊脸庞,有些幽怨的说道:“还好没有破了相,不然这天下要有多少女子因此伤了心哭痛了眼,姐姐你的罪过可就大了。”
翠儿和李楚歌认识这么久了,显然对他的臭美免疫了,扬了扬手里的锈针,反问道:“那我要怎样赎罪呢?”
李楚歌看了一眼闪着寒芒的锈针,咧嘴笑道:“赎罪那倒是不用了,只是我今天的钱可以免了吧?”
翠儿没好气的说道:“你来这里什么时候付过账?”
李楚歌气结,“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每次来都付账了的,我李楚歌岂是那种白嫖的人吗?”
翠儿不和他争论,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掌心朝上。
给钱。
李楚歌悻悻,还在狡辩道:“我也不是次次没付,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付了的。”
听李楚歌这么一说,翠儿倒是想起了有这么一回事儿,“你是说那次跑到马厩里和马大被同眠那次啊,那次确实是付了,我的我的,我不该说你一次没付。”
说完还一脸懊恼,做出一副说错了话请求原谅的样子。
不出几秒原形毕露,捂住嘴生怕自己笑出声音来。
李楚歌在她说出大被同眠的时候就已经脸色一黑,在内心疯狂抽自己嘴巴子,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李楚歌看她笑得直不起腰,越看越气。
好在翠儿笑了片刻就停下来了。
李楚歌指着她身旁的一副刺绣,问道:“翠儿姐怎么也学起了这些东西来,我以为你的这双手都是用来抚琴拈花的。”
翠儿拿起刺绣,抬手抚了抚上面的鲤鱼图案,也不再和李楚歌在马厩的话题上多说,轻声说道:“趁现在时间多些,早点学了好。”
李楚歌走到窗前先前翠儿站在的位置,视线开阔,李楚歌随意看了一眼就把目光落在一个卖油饼的年轻人身上,颇有些感慨的说道:“这里真是一个观光的好位置,怪不得姐姐你前些日子放着好好的上好院落不住,非得选这间屋子,原来竟是如此的赏心悦目。”
世间最美的,一是女子,二是文字,女子的美赏心,文字的美悦目。可这两者却也难敌心上人的赏心悦目。
翠儿被他发现了也觉得没什么不好,大大方方的承认,“你以后也会遇到能够让你只是看着她就能够赏心悦目的人,她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哪怕一动不动,你的目光都会永远落在她的身上,周身佳人万千,不及她一颦一笑。”
李楚歌笑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翠儿点头,“只取一瓢。”
李楚歌疑惑问道:“为什么不全都要呢?多多益善嘛!”
翠儿抄起银针就要起身,李楚歌连忙求饶才坐了回去。
翠儿望着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心中纵有许许多多的话语,都不知怎么说起,最后只得说道:“楚歌,以后你要是真的遇到了一个你喜欢的人,就敞开步子去缠着她,只要她不杀了你,你就是有机会的。”
李楚歌“啊”了一声,“翠儿姐,你刚才欲言又止然后又很认真的叫我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会说什么道理。”
“难道我说的这个不是道理?”
“是是是,只是你这个道理代价是不是有点大了啊,要是真被杀了岂不是冤死?”
“我只是打个比方,你连命都不敢丢还好意思说喜欢她?”
李楚歌嘀咕道:“我没说我喜欢她,我是道士。”
翠儿无语凝噎。
李楚歌缩头,过会儿再怯生生的问道:“那阿福也是这样子缠着你的?你怎么没有一针戳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