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找着旧寑衣的翁璟妩:……
这男人,真善变。
真想直接换回旧寑衣,但天气闷热,翁璟妩才不会为了赌这口气而热着自己。
放下了寑衣,她直起身转头看向他。
“夫君不是说我这寑衣不正经,怎就不用换了?”
谢玦径自从外间走入里间,解开腰封,再而把外衫脱下。
他眉目沉定的道:“我走了,你依旧这么穿,换与不换有什么区别?”
穿衣这种小事,谢玦自是不能强硬的逼迫她不许再这么穿了。
况且他是她的丈夫,她穿得再不正经,那也只能穿给他瞧。
还要避开了他来穿,成什么样子!
“把我的寑衣取来,我去沐浴。”他道。
翁璟妩见他也不纠正她的穿着了,也不再理会,转身去寻他的衣物。
他的衣物很显眼,一眼便瞧到了。
暗道他不常在府中,衣服也不常穿,待她多做几身新衣,便把他的衣物都收到角落去。
不一会,便把寑衣取了出来,放到床榻上。
然后披上了外衫,走到外间,微开房门,吩咐外边的下人准备水送到耳房,顺道再去做些吃食。
谢玦脱下长靴之间,抬眸往外间望去,视线落在妻子的身上,目光中多了几分思索。
两次从军中回来,她似乎不再像在云县,或刚刚回金都时的反应了。
在云县时,他当值回来,她又是端茶递水,又是询问他累不累。
可这两回,莫说端茶递水,就是晚饭都不曾留,便是一句“累不累”都没有。
在翁璟妩阖上房门的时候,谢玦收回了目光。
不一会便有下人抬了温热的水进屋。
几轮后,浴桶也七分满,够了。
谢玦入了耳房沐浴,入了浴桶之中,背靠浴桶,双臂搭在边缘,闭眼假寐。
正全身放松浸泡在水中之际,脑海蓦然浮现了一个画面。
——数柄寒光凛冽的长矛破风朝着他的胸口刺来,而他身体在那一瞬僵硬得不能动弹。
几息之后,猝然睁开双眼,双眼瞳孔骤然一缩。
两息后,谢玦眉头一皱,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胸膛。
并无伤口。
沉思半晌,毫无头绪的画面,谢玦也没有继续在意。
谢玦从耳房出来,面食已经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