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对教皇时候,阮向远承认他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抖,因为对于这场楼层站未知结果那种畏惧与期待,当他每一下,清晰地感觉着自己拳头揍对方身上,并且听到对方逐渐变得粗重并且开始夹杂着愤怒呼吸声时,他兴奋得浑身血液都倒流。
他采取了无耻战术,打完就跑,绝不恋战,因为知道自己力量硬碰硬绝对敌不过教皇,所以阮向远聪明地选择了游击战术――
就如同绥之前说那样,教皇体力确实比阮向远好上不少,而且大概是因为真有留心任何一名人动静,打斗过程中,阮向远明显地感觉到对方有意地**他动作,要么就是将距离顺着他拉得极远,要么就是紧紧地贴着,非常近……
总之就是绝对不给他机会用手指碰到他身体任何一个部位,只有当看清楚他握住拳头时候,教皇才会主动地靠近他开始议论进攻!
几回合下来,当黑发年轻人因为进攻次数过于频繁而略微喘息时候,对方却还是从容淡定,并且抓紧了这个机会,咔嚓一声将自己揍歪鼻子接了回去――
“去你妈。”
教皇啐了一口唾液,有些不耐烦于这样你来我往像是玩闹似游击战,他弯起袖子,围观犯人欢呼声中,他面部变得狰狞异常冲着阮向远扑过来――
大概是想用后一击结束这场拖得太长楼层站。
也就是这个时候,阮向远目光一顿,不知道怎么,大概是因为天天地被蠢主人奚落“下盘不稳”“走路都是漂浮”,现他看谁走路都他妈是飘――
包括教皇内。
他动作很,甚至阮向远愣神地盯着他脚下这一秒就被他抓住了机会,当重重一圈结结实实地揍阮向远胃部,剧烈疼痛伴随着身体器官整个儿跟着胃部抽搐而翻江倒海起来,阮向远重重倒地上,因为教皇这全力一击而有些受不住地眼前发黑。
但是他知道还没有结束。
教皇抓紧了这个机会,他扑上来想再补上几拳――
就这个时候,让人意想不到事情发生了,人们只看见那个躺地上装死黑发年轻人教皇靠近一瞬间忽然活了起来,他伸出腿,就像是一条鱼似猛地从地上翻身跳起来,而后,双腿紧紧地扣住教皇胯部,而后,只见黑发年轻人腰部轻轻一别,下一秒,成功将气势汹汹男人重重掀翻地!!
这一系列灵活动作看得围观犯人目瞪口呆,稍稍停顿了一下之后,人群欢呼声变得大了一些――
是,他们绝对不会支持任何一方,他们只会支持强那一个!
当教皇一脚踹开阮向远,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时候,阮向远顺着被踹开方向,忍着胃部和身上强烈阵痛,他皱皱眉,终猛地伸手扶住桌子边缘稳住了自己身形,而后,他顺手抓过之前放桌上餐盘――这是距离他近唯一一件可以用来当做进攻用武器,他呼吸略微不稳,却依旧是身影一晃轻而易举地来到了教皇身后,当男人试图回身给予他攻击时,黑发年轻人面无表情地端起手中餐盘,连带着里面食物一块儿,重重扣了教皇脑袋上!
动都未动过食物散落一地,餐盘圆润边缘不知道为什么却硬生生地将教皇脑袋给拍出了血――
阮向远手也因此而被震得虎口生疼,整只手失去了抓握能力,冷汗顺着额迹留下,他心中暗自咒骂一声后,假装潇洒地扔开了手中餐盘――
餐盘打横着飞出去,眼看着就要拍到人群里某个倒霉蛋脸上时,却被一只横空伸出来大手稳稳接住。
阮向远一愣,对视上来人那双湛蓝色瞳眸。
此时此刻,雷切一只手插口袋当中,正满脸不爽地单手拎着阮向远餐盘,跟黑发年轻人对视上那一刻,男人狠狠地将手中餐盘扔到地上,伸出一根手指,脸上臭得要死地指了指自己搭肩上**外套――
“喂,白痴。”男人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充满着危险气息,“换衣服……你豆浆他妈能不能不要给老子乱洒?”
阮向远:“…………”
这对于他来说如此重要时刻,有这么一位同样对于他来说大概同样“如此重要”人横空出现,理直气壮地搅混水。
这一刻,阮向远只觉得连带着二两君下面蛋一起,浑身都疼了起来。
被雷切这么一搅合,他甚至忘记了自己还楼层站――于是,当他猝不及防地被教皇从后面用手臂死死地卡住脖子时候,他怨念地觉得雷切是专门跑出来坑爹也说不定。
伴随着教皇手臂越收越紧,阮向远能够吸入口中空气也越来越稀薄,他微微张开嘴,略微狼狈地就像是离开了水金鱼一般,脑袋因为缺氧导致眼前一阵阵发黑,这时候,他听见了雷切慵懒且带着笑意声音从远处飘来――
“现知道打架时候被人打岔有多不爽了?”
阮向远:“……………………”
我去你大爷!!
这他妈是搞教育时候吗!!
大哥,看看场合啊!!!!!
阮向远表示,他后一口气就是这么被雷切这么一个刺激给激动没。
阮向远这一次是真诚地翻出了白眼――他想到了以前接触案例里那些上吊自杀人,死之前,他们都是这样翻着白眼,舌头耷拉出来很长――总来说,其实窒息死大概是死相难看里当之无愧难看,没有之一。
此时此刻,黑发年轻人只觉得眼前就连视线都开始变得模糊,这时候,恍惚之间,他看见雷切有了动作。
一片仿佛是静态模糊背景中,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看见了雷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