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强势,蛮不讲理,像一块又冷又硬的石头。
可他始终是淡漠又黯然的,理所当然的同时掩饰不了那点小心翼翼。
盛绾绾还是决定不哄他了,她还没消气,但也没打算闹得太僵,于是道,“吃饱了,我要睡觉。”
昨晚的记忆她几乎连一个片段都没有,但身体的疲倦很明显,尤其是这疲倦不止来自生理,她今天早上情绪波动太大,心力耗损严重。
薄锦墨皱了下眉,拿手机就给还没到的医生打电话,才说了几句话手机就被女人抽走了,她恼怒的道,“我又没怎么,你把医生叫过来干什么?”
他哑声道,“你身上不是有伤?”
“你要跟医生说床事太激烈,所以把我弄伤了,证明你生猛?”
薄锦墨,“……”
她有什么伤,根本就没有,都是些痕迹而已,过几天自然就消了,她已经不知道为这件事情丢脸多少次了。
他眉头未曾舒展,低低的道,“你头疼。”
她睁大眼睛望着他,“你不气我我就不疼了。”
他没说话,不知道怎么接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那你睡一觉,好好休息。”
盛绾绾是盘腿坐在沙发里的,短发垂落在肩膀上,她抬手梳理着自己的短发,没好气的嗔道,“我鞋子不在呢,要我光着脚走吗?”
薄锦墨过去把她从沙发里抱起来,就这几步路的距离还是厚着脸皮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亲,低哑着道,“客房没有收拾出来,只能睡这儿。”
她有说她要睡客房?
而且是谁放话说不分居不分房分床都不行?
双人床是深蓝色的,放个女人上去把她衬得从骨子里透出的娇媚,手臂白皙如玉,是一种柔软的视觉,从视线软到心脏的最深处。
盛绾绾躺在被子里,抱着被角,主卧里是调着温度最舒服的恒温,鼻息之间都是属于男人的气息,令人心安的萦绕着。
他伸手摸着她的脑袋,怕她不喜欢,又问,“要不要换套被子跟床单?”
她脸枕在枕头上,“人你都睡了,现在来问我要不要换被子跟床单,你矫情不矫情?”
哦。
男人给她掖着被子,听她道,“你回公司上班吧,我自己睡好了。”
他很快的回,“没事,不忙。”
盛绾绾看着他好看的下颌弧度,心软了一分,“那你跟我一起睡吧,上午补眠,下午回公司。”
他眉眼舒展而温和,但眼底始终覆盖着一层翳,不懂她怎么这么“乖”,明明醒来的时候那么生气那么愤怒,还直接甩了他一个巴掌。
闻言俊脸僵了几秒,但几秒后他还是温和低声的道,“那我回公司,你多睡会儿,中午会有厨师过来,你想吃什么跟他们说,”顿了顿,他又低低淡淡的道,“我晚上会回来,如果你下午想出去的话让保镖陪你,或者打电话叫我陪你。”
这话的潜台词盛绾绾是听懂了的。
别看他现在一副温温和和办砸了事情又自己不客气的把她睡了,好像很愧疚的样子,可能他也的确是愧疚,但这点愧疚丝毫不影响他叫她的保镖看着她变相的软禁她。
她点点头,语气寻常,“哦,好。”
薄锦墨拉上窗帘,又调了调室内的温度,拿起桌上的碗筷,这才带上门出去。
手拉上门时,看着睡在他床上的女人,胸膛满足,也有些黯然的落寞。
他昨晚睡的不比她多,基本就是彻夜未眠,他也想抱着她休息一个上午,但又觉得她要是不喜,跟他睡一块儿会休息得不好。
…………
他拿着手里的东西下楼,一眼就看到站在客厅中央的女人。
晚安听到脚步声,也转过身来。
她之前烫染的发已经剪了,现在又是一头简单的黑发,几个月的身孕不算很明显,但她人是看得出来的丰腴。
她身上一年前的那些凉薄冷锐好似已经全部沉淀下去了,现在能看到的就是温软柔软和,养尊处优被宠爱围绕的贵太太。
薄锦墨看她一眼,淡淡道,“绾绾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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