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悦当然认得,录视频的是她爸爸。
她的手自动抬了起来,接过手机。
盛西爵瞥她一眼,撤回了手,转身踱着步子往里面走。
………………
等米悦看完视频,已经是泪流满面。
她用手胡乱的擦了下眼睛,起身走到沙发旁,嗓音还是没完全恢复的哽咽,但语气还是很冷,“带我回去。偿”
男人坐在沙发里,手指夹着一根烟,已经燃了一半。
米悦皱眉,不喜烟味。
盛西爵吐出一口烟雾,青白的模糊衬得他的脸完全不似正气凛然的军人,透着股捉摸不定的,亦正亦邪的气息,“一千万。”
她干脆利落的回答,“没有钱。”
男人叼着烟,眯眸看她,似笑非笑。
“我爸给你的是我们家的股份,你要敢问我要钱?”
“你爸让我帮你争家产。”
“我如果回不去,我怎么争家产?”
盛西爵的笑从喉咙里溢出,深沉又轻描淡写,“你没了,股份也是我的。”
“你他妈是不是男人?”
“你不是试过?”
米悦看着他,这种下一流又无耻的男人,他在监狱怎么就没被人打死?
她一言不发,去房间收拾行李。
她提着行李箱从主卧里出来,男人已经走过去接过她28寸的大行李箱。
他要提米悦就让他提了,自己只拿了一个黑色的手袋,一身轻松。
走到门口时,她伸手拉着门把但没拉开,侧首抬头看着高大的男人,咬牙强调,“你给我记住了,我是雇主,你受雇于我,所以你该听我的话。”
这个男人,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又冷又痞的气质,尤其他还是……
她不知道爸爸为什么要找他,但是爸爸纵横商场几十年,也是唯一会毫不保留的疼她为她铺好退路的人,她只能听爸爸的安排。
她虽然算不得多聪明,但至少脑子是拎得清的。
更重要的是,她没有别的选择。
盛西爵淡淡陈述,“雇主的规矩我守,蠢的时候另当别论。”
“你……”
门铃声被按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