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住了好多年了。”老人颤危危地说。
“这儿好黑,夜里也太不安全了,路灯也没一个,老人家就不怕被歹徒惦记么?”
老人嘿嘿一笑:“路灯先前也是有的,不过被我打坏了。”
“这是为何?”
“难道你不觉得,洪黑的巷子里,正是杀人埋尸的好地方吗?”老人忽然站直了身子,而巷子里的空气,也迅速凝固阴沉,有股危险的气氛蔓延其中。
张韵瑶心脏处再一次发热着。
“老东西,你是谁?”张韵瑶手上已运足了十成的劲道,恶狠狠地说。
老人嘿嘿阴笑一声:“你们两个,已经被我下盅了。这辈子只能成为我最忠实的奴隶。”
“什么?”张韵瑶大惊失色,但很快,凌阳就拉着她的手说:“是吗?”
忽然间,老人身子就弯了下去,并口吐鲜血,嘶杀叫道:“你居然破了我的盅,啊……”
忽然间,张韵瑶也觉得灵魂深处有股说不出的释放,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护着自己似的,但她却说不出这种感觉。
耳边传来凌阳不屑的冷嗤声:“雕虫小计,也敢在小爷面前献丑,不自量力。”
凌阳轻叫了声:“莫愁!”
黑色大狼狗忽然暴射而起,朝老人扑去。
老人吓了一大跳,顾不得被反噬的盅虫的折磨,厉喝一声:“蓄生敢尔!”运成十成的劲道,一掌拍去。
只是莫愁可不是一般的狼狗,在半空中,头一歪,躲过致命一击,继续往向老人的手。
“啊……”老人惨叫一声,手掌被咬了个正着,一张断掌血淋淋地落在地上。
就是救护车的医生也看得心头直冒寒气。
莫愁神勇无比,咬了老人的手掌后,又继续咬向他的另一只手,老人反应也是快,居然忍着剧痛,快速地朝莫愁弹去。
老人弹出的是白色粉剂,粉剂呈雾状往莫愁扑来。凌阳脸色一变,迅速劈出一道狂风,把那股雾状的白粉吹散开去,倒着往老人身上灌去。
老人不料白色粉剂居然还会倒向自己,躲避已来不及,整张脸立即以肉眼的速度溃烂起来,这老人着实了得,居然忍着剧痛,掏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刀,刷刷地往自己脸上削去,把已被白色粉剂腐蚀的腐肉全部削去,鼻子,额头,嘴唇,耳朵,整张脸恐怖如厉鬼,吓得张韵瑶不忍直视,赶紧别过脸去。
只是,老人再是了得,也敌不过对手的两面夹攻,因为他只顾着削自己的脸,就没功夫抵挡莫愁的进攻了,被莫愁一口咬在腰间,撕扯出一大块肉血来。
老人惨叫一声,总算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凌阳再上前去补了一脚,刚好踹在老人下巴处,老人当场晕死过去。
凌阳打出一道三味真火,老人的尸体很快就被燃成灰。只余下一缕茫然四顾的魂魄。
张韵瑶赶紧把他的魂魄收了去,送入地府。
过了会,张韵瑶又懊恼地说:“还没有逼出他的身份呢?好端端的干嘛要与我们过不去?”
凌阳说:“你傻呀,这老东西会施盅,与今日白天想强买你项链的那个老家伙就是一伙的的。”
“你怎么知道?”
凌阳傲然地道:“因为他们身上都有股熟悉的阴毒味儿。”
“是吗?我怎么没有闻到?”
凌阳忍不住打击她:“你呀,对敌经验太少了,以后可得多向我学学。”
张韵瑶吐吐舌头,在理亏或生气或高兴时,都要掐他的腰间,这已是她的习惯性的动作了。
凌阳也由着她,一道出了巷子,“他们应该是同一个师门的,极擅长养盅,阴毒无比,如今悔在我手上,也算是死得其所。”
过了好一会儿,张韵瑶忽然发现手掌上出现一排小字,不由惊喜道:“不会吧,只是收了一个魂魄而已,地府居然送了我三百个积分。”
以前做监察使的时候,每收十个恶魂,也才九十个积分,想不到只收这么一个魂魄,就送了三百个积分。
凌阳说:“越是罪大恶极的人,积分越多,能得三百个积分,证明这老东西罪孽深重。他又是术士,阳间厉害的术士,就是阴间也拿他们没办法。你收了这么个厉害角色,奖励自然丰厚。”
张韵瑶喜道:“早说嘛。”她决定了,以后再有为非作歹的术士,他去收拾,她来收魂,赚数倍的积分。